周永嘉听着姜敬宗的痛叫,心里爽快不少,脚上却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越用力,他心里越加爽快。
全是姜敬宗这白痴蠢货搞砸了事,要不是姜敬宗惹得周芷珊和离,邺州又怎回成为周芷珊的封地,指不定早是他周永嘉的封地。
要不是姜敬宗,如今周芷珊又怎会与谢炆搭上边?听闻谢炆几次受周芷珊之邀出入公主府,谢炆那老小子铁定在周芷珊面上说了他和吴王府的坏话,要不然周芷珊怎会再不与吴王府有往来?吴王府发帖请不来,直接上公主府也见不到人。
他爷爷话间几次都把错算到他头上,还怀疑是他惹了周芷珊不快不自知,弄的他一肚子郁闷气。
周永嘉受不了这份气,将这些都怪罪到谢炆和姜敬宗头上,谢炆他动不了,但姜敬宗却不一样。
所以周永嘉才特地守在半路上,当街给姜敬宗施以难堪,出一口恶气。
回头开脱的理由他都想好了,就说气不过姜敬宗辜负周芷珊,他是为了周芷珊出头,相信陛下不会太过为难他,谁不知道陛下偏心周芷珊偏心的厉害。就算非得罚,大不了比照周芷珊,罚俸一个月便好。
这都没什么,说不定周芷珊知道后会对他另眼相待,这才是他所求。
姜敬宗咬紧牙关,看着周永嘉张扬的表情,心里像是有恶鬼在嚎叫。
周芷珊也罢,现在连个毛都没齐的小子都敢随意欺辱他,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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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连眠刚练完剑回院子,只见彤云端着一脸有紧急大事的表情等着她,一见她人语气激动的要上天。
“怎么了?”连眠淡声询问,脚步不停,先进屋将剑挂回墙上。
彤云贴在她身边亦步亦趋,“出去办事的小厮刚才回府,便过来同我说了桩事。”
“瞧你语气这般激动,外头是有什么事了?”
“是吴王府的小公子被伤了!”
“吴王府的小公子?”吴王府她知道,小公子又是哪位?连眠看彤云脸上更激动,心思一动,随之问:“被谁伤了?”
彤云等的就是这一刻,立马激动的报:“是姜府那位!”
连眠看着彤云,彤云显然没看懂连眠这个眼色,话匣子打开,将小厮告诉她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出去办事的小厮恰好经过周永嘉堵姜敬宗的那条路,所以将事情看了个完全。
周永嘉给了姜敬宗一番难堪,出完气便抬脚走人,没想到之前被踩在脚下的姜敬宗忽然发起狂来,跳起来扑向周永嘉,周永嘉好歹军中历练的,防得住姜敬宗的偷袭,不禁如此,还反手给了姜敬宗一拳。
受了一拳的姜敬宗没被打怂,反而越发狂躁,两人就这么扭打到一块儿去了,没成想给姜敬宗拉车的马儿受了惊,一通乱蹄下来,周永嘉就这么被马蹄踢了脑袋。
也不知道该说周永嘉倒霉还是说他幸运,马蹄踢的方向恰好是他左眼处,从眼角到额头,好长一道口子,顿时血糊了一脸,眼睛会不会因此受影响,暂时也不知道。
见血后,当时场面就失控了,小厮见状,立马跑了回来,至于最后情况如何,那便不知道了。
听完事情经过,连眠好半晌没言语,随后才唏嘘的吐了句:“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