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所化名的裴矩因经略西域有功,分化突厥,升迁至民部尚书,掌管大隋的钱袋子,位极人臣。
他曾化名大德和尚,拜入四僧门下学习佛法,又被四僧联手上演千里大追杀。
对于四僧,石之轩心头也说不上到底是敬佩还是怨恨,骤然得知他们被帝师杀死的消息,石之轩仰头长叹,他心头空荡荡的,不是滋味。
…………
半个月后,陈恒之回到了江都,当晚,他就进皇宫见杨广。
当陈恒之说出自己去了一趟辽东,踏过国境线,将高丽国王室上下、文武百官、傅采林都宰了,顺便祭奠了一番阵亡战士之后。
杨广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他怎么也想不到,陈恒之离开扬州不过区区三个多月时间,竟然干下了这么大的事。
在北上途中,先后击毙了八帮十会中近五百名好手,有效的震慑了这些江湖草莽。
随后,在徐州境内的一个不知名山谷中,连连击毙中原第一人、佛门四圣僧、慈航妓斋梵清惠六人,打击了佛门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气焰。
却又绕道北上冀州,东渡高丽,割了高丽守护神弈剑大师傅采林的人头,再横扫高丽王宫,报了杨广三征高丽失败的一箭之仇。
杨广满脸喜色,高声说道:“帝师大人一路辛苦了,孤王得好好款待款待,来人,设宴,孤王今晚要和帝师大人一醉方休。”
陈恒之也不拒绝,笑道:“多谢圣上!”
不一会儿,御膳房就准备好了宴席,酒菜一一端了上来,两人宾主分座。
杨广高举起酒杯,看向陈恒之,大笑道:“帝师,孤王敬你一杯,帝师辽东一行,可是为孤王出了一口恶气,孤王这心里呀,可是舒服多了。”
暗中,他对于陈恒之的忌惮更是加重了三分。
“圣上言重了。”
陈恒之笑道:“在其位,谋其政!我身为大隋帝师,为国分忧,扫平外敌,是我分内之事,圣上何须客气。”
杨广闻言,颇为高兴,说道:“帝师大人深明大义,真乃百官楷模,他们那些人,要是都有帝师这样高深的觉悟,孤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累了。”
陈恒之回道:“修身治国平天下!家在前,国在后!有家在先,国君在后!这是儒家一家独大所造成的恶果。圣上便是再愤慨也是无用。”
“哼!”
杨广冷哼一声,重重的将酒杯掷在桌上,冷声道:“这些世家弟子,只知有家族,何曾将孤这个皇帝放在眼中,尸位素餐,国之蛀虫也。”
“圣上此言差矣!”
陈恒之抚额苦笑不已,言道:“从来都没有无用之人!世家子弟也好,寒门弟子也罢,都只是圣上的子民,只要将他们用对了地方,便是一个废物也能发挥他应有的作用。
为了消耗关陇世家的力量,圣上不惜劳民伤财也要三征高丽,此计不是说不行,而是迈的步子太大了,扯着蛋了。
要是冷静下来,温水煮青蛙,以圣上的手段,覆灭世家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杨广闻言一怔,细细思索,深以为然,他点了点头,言道:“孤王已经知道了,谢帝师提醒,好在现在知道也不晚。”
陈恒之笑道:“其实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全是坏事!既然世家冥顽不灵,那就将这一切都打碎,乾坤再造,从头再来!”
杨广闻言,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