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先生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段誉重重的点头,过了一会,他迟疑着:“陈先生学究天人,武功出神入化,不知…可有出仕的想法?”
“出仕?呵呵!”
陈恒之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陈某才疏学浅,让我指点江山倒是能说个三五六,让我去考科举的话,哈哈,怕是连秀才都考不上,所以,从来没过要出仕这个想法。”
这话倒不是自谦,尽管在《笑傲》世界里曾饱读诗书,但是要让陈恒之去写那些应试的骈文、墨义,他还真写不出来。
段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追问出声:“小弟想请教先生,不知对我大理有何看法?”
陈恒之沉吟许久,他摇头道:“大理国内,白、苗、汉等各族势力错综复杂,我一时之间也难以理清。
我的建议是,在政治上,轻徭役,重农桑;而军事上,勤操练,重纪律;
对于国内的世家大族,如高氏、杨氏,你需要搞高警惕,谨防其谋反篡权;
建议促进各族融合,倡导异族通婚。
当然,这只是我近段时间道听途说之后,给出的一点小建议,一家之言,如有不实之处,还请见谅。
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段誉沉思着,赞叹不已:“先生的建议很中肯,小弟受教了,回国后,我会和皇伯父说,让他注意这些方面的问题。”
说完,郑重的躬身行了一礼。
陈恒之摆摆手:“最好不要,你应该先自己亲自去做一个详细的调查,才能心里有数,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保定帝肯定不会重视,也可以避免打草惊蛇,惊动了高家。”
段誉连连点头:“先生说的对,是小弟考虑不周了。”
乔峰三人则是大眼瞪小眼,看着他们两人商量这等国家大事,也插不上话。
见他们说完,乔峰感叹不已:“看来,做皇帝也没有想像的那么轻松啊。”
“哈哈,那倒是!”
陈恒之闻言哈哈大笑:“这天底下,最累最不好干的活,就是做皇帝,既要忧心国事,又要担心黎民造反,还要防备着别人刺杀,可以说,是睡觉都不安稳。
没有朋友,没有亲情,称孤道寡。
要是做的好,那是你应该的;
做的不好,你就是大昏君。
更何况,大理国崇信佛教,先天就限制了其做大做强的可能性,无论是从地理位置上、还是人口数量、佛国政体上,都注定了它只能在各国的夹缝之中,艰难求存。
所以,段家的皇位也不好坐啊!”
段誉满脸不解:“崇信佛教,导人向善,难道这样不好吗?为何说这是一种错误呢?”
陈恒之:“信仰,我没有说不好,关键是怎么看,反正我陈某人一向不喜欢信仰这种东西,因为人一旦有了信仰,他就失去了自我,活在世间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满天神佛,可以敬畏,但是不能失了心中的血性。
他们之所以强大,不过是活的时间长而已,早晚有一天,我要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