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也无奈扶额,这小媳妇的性子,还真改不了。
“在下自当尽力,还是请姑娘莫以身犯险为好。”
这小宫女莫名其妙没了的,又岂在少数?
各殿阁这一年来看得还少?后宫本就是非地,犯了事直接被杖毙多了去。
“这得在祭天前做,这天祭不了,便让黎后能为女祈福。”
承昀失笑问:“妳真当女儿啊?”
“当!怎么不当?”颜娧一整个理所当然。
小宫女都能被传言成私生女了,不善加利用怎行?
不懂事的小宫女厌烦了宫中生活,自行偷溜出殿阁,多好的机会?
......
清晨,三更天颜娧便偷偷摸摸溜出承凤殿,蹑手蹑脚往岳贵妃的瑶光殿去。
所幸,终于在祭天前一日值夜了!雍德帝也在这日特意在岳贵妃居所歇下了。
早探听好孙公公喜欢在小厨房内饮酒,颜娧故意从殿内侧门偷偷潜进了小厨房。
魏国公府特意安排这位公公,仅仅在于管教宫规之用,平时并不上御前伺候。
交代在他手上的宫女太监可不少,平日只需在殿内使使眼色,做事都能麻利百倍,就怕李公公手上的剑来在自个儿身上划上几刀。
受了伤的人在刀伤痊愈总得继续工作,可总是在恢复工作没几日之后,总骨断穿腹而亡。
一两个人来当意外还能行,可这几年下来,瑶光殿内侍从们受了伤,总是这结局,能叫人不害怕?
一路故意制造动静,磕花踫栏,充分表现小娃的粗心来到小厨房门口。
门扉半掩,宫女已开始忙碌准备早膳,她前脚才猫过门前,后脚都还没跟上,颈间就传来一阵凉。
“何人?”孙公公阴柔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宫内少有的带刀内监,李公公便是其一。
虽然早预期会被刀拦下,心里还是拔凉拔凉的。
颜娧爱撮着襦裙上的粉嫩菊花锈面,动作轻缓的避着剑身问好。“公公好!娧儿只是想来看看圣上。”
“瑶光殿可是妳想来就来的地方?”李公公长剑又近了颈项三分。
“我就看圣上一眼。”颜娧可怜兮兮求着,“就一眼!”
李公公瞇起眼睛阴冷的问道:“小姑娘认为陛下是相见就能见的?”
她干笑轻轻推开剑身。“之前常见吶!圣上许久没去娘娘殿里,我就来瞧一眼。”
在人员安排妥当后,雍德帝恢复了早朝,也如同以往的雨露均沾,给足了机会,却偏偏这么长时间,除了日常请安,姊妹寒暄,什么都没发生。
顶多笑话,黎后再世又如何?半年椒房独宠后,还不是按着宫内规矩了。
“入宫都多少日子了还一口一句我啊我的,妳有多少条小命能垫上?嗯?”李公公已然想起这如玉小宫女打哪来的。
岳贵妃屡次想办法塞人进承凤殿探听消息,都没能成功探入,想不到人家却主动送上门了。
黎后表面大度,实际还是介意独宠不再啊!
否则怎会轻易放了她呵护了整年的小宫女出来探听消息?
李公公再瞧了瞧这么个粉雕御琢的小宫女,就这么没了,还真挺可惜。
他贪婪的舔唇咬着唇瓣,收起了长剑,一把就横抱起颜娧。
阴柔的嗓子半哄着:“咱家带妳去见见啊!”
被拦上腰际走向后门的颜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公公!不对吶!”颜娧急忙挣扎喊着。
这是少探查了什么?难不成这厮喜欢萝莉?
这是打算把她带哪儿去?那方向完全是偏间的方向。
“既然出来了,就别想着要见陛下了。”李公公阴柔嗓音沉沉的笑着。
“我不!”颜娧拿捏着力道挣扎,就怕一不小心泄漏了功夫底子。“我是来见圣上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就说小道消息来得都不正确!
这带回偏间会发生什么还用得着想?
李公公停下脚步一把举起颜娧阴狠的瞪视道:“来到这妳以为能回去?”
颜娧努力的踢着腿,踢在没根男人身上有何用呢?
“哭吧!喊吧!在这里没人能救妳的”李公公根本不在意那搔痒般疼痛。
她就知道又是遇上变态了!
怎么学会这种特殊逼供方法的高手都得有点非人的底子?
“圣上!救我啊!我是丫头啊!”知道没用她还是得喊啊!
毕竟她喊的可不是雍德帝,而是跟着来的立夏啊!。
颜娧踢腿蹬上了李公公鼻子,一脚踢开了箝制。
只见李公公摀着一鼻子血气呼呼的看着她。
“妳这找死的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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