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郁芷环住了他的脖颈,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他的薄唇:“时惟,谢谢......”
“老婆,你不能仗着我现在不能收拾你,就用这些话来气我。”
“我哪有气你?”
“说谢谢,就是气我。”时惟吮了吮她软软的脸颊,使坏的咬了一下:“不叫老公,也是气我。”
郁芷抿了抿唇:“那我不说了。”
“嗯,还有呢?该叫我什么?”
“老公。”
“以后不许忘了。”
时惟揉了揉她乌黑细软的发丝,桃花眼里含着笑:“宝宝刚刚跟我说,他想睡了。”
郁芷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乖巧的阖上了双眸,她埋进他的胸膛:“晚安。”
时惟轻笑一声,他关掉那盏小桔灯。
伴随着浅浅月光,与她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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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玻璃窗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隐隐绰绰的雾气凝聚在一起,形成颗颗水珠,悄然无声的滑落。
站在二楼窗边的少女,在瞧见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开进时,悬着的那颗心才终将落下了。
她转身下了楼,刚准备走到玄关处给男人开门,指纹锁便传来了一声嘀响。
他淋了雨,发丝湿答答的贴在额前,那身早上出门前才换上的外套,沾染了一些泥泞与血迹。
“时惟,怎么样了?”郁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指着衣摆处的血迹:“你受伤了吗?”
“没有,这是晁立的血。”时惟揽住她的腰身,把人带到沙发旁坐下。
他简单的讲了一下过程:“他被明斧一枪崩了,我和许临川补了几枪。”
在听见晁立被抓到的时候,他便一早就出了门,等待审讯完毕后,才把人从警方那儿要了过来。
原本,他是准备亲手杀了晁立。
可明斧的动作却比他快了一步,他和许临川又觉着不解恨,一起把人打成了筛子才停了下来。
“那就好。”郁芷满意的笑了。
也只有听见晁立身死的这一刻,她心中的那股子恨意,才彻底消散。
仿佛卸了包袱一般,无比轻松。
“今天宝宝有没有闹你?”时惟亲了一口她的唇,摸着她还不明显的小腹。
“没有,很乖的。”
她现在的状态,相比起一个月前还在医院的时候,好太多了。
只要不吃油腥味太重的东西,基本不会再随时反胃到干呕了。
“那就好。”时惟勾唇笑了笑。
他的下颚对着门外抬了抬:“明斧说找你有事,一会儿就过来。”
“嗯。”郁芷擦了擦他脸上的水珠,拂过他额间湿答答的碎发:“你先上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时惟轻声应下。
他前脚刚走不久,明斧就提着刚去超市买来的补品与水果上门了。
“芷姐,你最近还好吗?”他接过她递来的热茶,小嘬了一口。
自从闻人澈下葬之后,他就回澳洲了,说来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挺好。”郁芷眼眸含笑的看着他,俨然将他当作了亲人来看待:“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年后吧,最近在准备了。”一提起婚事,明斧脸上的神情都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