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郁芷甩开她的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被她触碰过的地方。
而后,把纸巾捏成一团,准确无误的丢进了沙发旁的垃圾桶里。
这边的动静让那一直在装哑巴的郁柏松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打断了郁欣曼正欲说出口的话,对着她招了招手:“欣曼,过来。”
“爸......”
郁欣曼娇嗔道,她扯着裙角跺了跺脚,虽然神情有些不满,却又更像是在撒娇。
“你啊。”郁柏松无奈的笑了笑,口气温和:“小芷也累了,别去闹她了。”
明面上虽是在替郁芷说话,但却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一眼。
那满脸的慈爱与宠溺也只给了郁欣曼一个人。
郁芷睨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连个表情都未给他。
这家人怎么样与她无关,她也从未期待过在这里感受到那所谓的亲情。
没有期待,就更别提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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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时惟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公司的一大堆事务后,在员工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早退了。
“老板,您要去哪儿?”
陈材紧跟着他的步伐,昂首挺胸,端的那叫一个稳重。
只是那有些憨态的长相,让人莫名的发笑。
时惟侧眸扫了他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今天给你放假。”
“放假?”这话说的可就让陈材不淡定了。
他将脑海里一万种想法压了下去,待进了电梯,仅有他们两人时,才放肆的打量了对方一眼。
时惟今日的穿着与平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可若是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他的发型是精心打理过的,衬衣的纽扣也解开了两颗,将那锁骨完全暴露在外。
再加上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愉悦,说是没鬼,陈材都不信。
陈材的眼珠子转了转,回想了一番最近发生的事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极为惊讶道:“老板,您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相亲?”
时惟嗤笑一声,眼底划过一丝不屑,他微垂着头,整理了番衣袖,姿态漫不经心。
“难道不是吗?”
陈材好奇地将脑袋往他身前一探,紧盯着他,试图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
可惜,他注定失望了。
“我看你是想去非洲了?”时惟微蹙着眉,有些嫌弃的往右边移动了两步。
他不喜旁人靠他太近,也得亏他今天心情好,不然就陈材这个举动,少不了要挨上几脚。
“老板,我错了!”陈材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老板太可恨了,动不动就威胁他!
要不是他还是个黄花大闺男,非洲就非洲,谁怕谁!
两人在负一楼分开,时惟独自开车前往了星河餐厅。
今天这一顿是郁芷作为感谢来邀请他的,地方也是她定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家餐厅恰巧是他名下资产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