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想做什么,但圣域终究是她便宜老哥的地盘,想来他也会有所顾忌。
而且这对于她,何尝又不是一次机会呢?
也许能为曦儿找到一条生路也未可知。
在她沉思时,男人突然将她抵在池壁上。
甄善忍着身体的不适,蹙着眉,捶了一下他,“做什么呢你?”
燕初轻吻着她的脸颊,缱绻至极,可动作却相反地凶狠,男人声音微哑,“奖励。”
甄善:“……”
她到底没拒绝,本也拒绝不了,只缓缓闭上眼,等着对方发泄个够。
有时甄善真想问他,天底下女人这么多,以他的身份,要个听话、以他为天,事事顺从着他的女人何其多?
她到底有哪儿让他着迷的?
就因她之前不够听话,几次三番让他体会到求而不得的滋味吗?
那这两百多年,她一改之前的尖锐,跟只宠物一般顺从,他还没腻吗?
温泉水很热,身体如火一般,可胸口的那颗心越来越冰冷,甄善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水上升起的袅袅白烟,越往上消散得越快,直至什么都没有。
她的诞生,她的挣扎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如这白烟,消散于天地,图个干干净净也好。
“善善,不许走,永远不许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耳边是男人似命令似威胁的低语,甄善乖顺地靠在他身上,只觉得他有些可笑。
不过一只囚笼金丝雀,她能走吗?又能去哪儿?
……
甄善醒来时,偌大的暖玉床上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她坐起身来,薄被滑下,原是白璧无瑕的身躯,此刻却布满暧昧的红色痕迹。
她皱了皱眉,周身灵气涌动,吐息间,浓郁的灵力抹去那些痕迹。
甄善想起每次那人都要在她身上留下那些痕迹,心里无比反感和烦躁,脸上却不能显露半分。
不过,她此时想到的却是燕初昨晚说的话,对去圣域这件事她依旧有些不安。
可惜的是,燕初的决定并非她能左右的。
就算这次她能躲过他的算计,下次呢?
圣域好歹有她那便宜老哥在,虽说他们兄妹不见得有多深的感情,但好歹出自同源,能伸手帮一把,想来祂也不会拒绝。
甄善深吸一口气,拿出衣物给自己穿上。
“娘。”
甄善刚穿戴好,燕曦的声音从屏风外传了进来,她抬步走出内室,见儿子乖乖巧巧地站在外面等着自己,眸光一柔,“零零,怎么这时候过来?”
从前,只要燕初回来,零零就会乖乖去修炼,几日不会来找她,因为怕自己影响父母的两人世界。
这孩子,从懂事起,便乖巧得不行,从不会给父母添麻烦,在本来熊的年纪,他却专心修炼看书,不说半句枯燥,有时看向神邸外面那向往的目光直叫她心疼难忍。
甄善矮下身体,温柔地帮燕曦整理衣领,眉眼溢满温柔,心口却沉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