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哆哆嗦嗦的,努力无视他炙热的视线,颤巍巍地写道:‘阁下不要开玩笑了,我已经成婚了,天下女子何其多,阁下还是不要将注意力放在一个已婚的女子身上了。’
“已婚”这两个字让男人唇角的笑意冷了冷,他淡淡道:“结了婚,还是可以离婚的不是吗?”
再不行,不是还有丧偶吗?
宋夕雾继续写:‘我不知道哪儿入得了阁下的眼,但我没想过离婚,更没想过与其他男子有过多的瓜葛。’
男人眸色凛冽如寒冬飞雪,他倏而迫近她,冰冷地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双眸,“没想过离婚?嗯?”
宋夕雾现在就跟捏在恶狼爪子间的小羔羊,一个不慎,就是啊呜一口被吞掉的血淋淋节奏。
她白着小脸,摇摇头,又点点头。
男人幽深的眸子微眯,手指轻轻滑过她温软细腻的皮肤,带起一阵危险的颤栗,宋夕雾脑子都快成浆糊了,完全搞不懂眼前男人到底意欲何为?
他倏而一笑,红唇嫣红似血,邪气四溢,“先前我不是告诉你,因我们没关系,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只能和我交换吗?现在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如何?”
宋夕雾呆了呆,自然是心动的,但心动下又满是警惕,实在是这男人亦正亦邪,来历神秘,还、还有点流氓,她没法完全信任。
宋夕雾颤巍巍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举给他看:‘什么办法?’
男人见小白鹿防备地不肯落下网中,也不生气,幽幽一笑,继续诱惑,“这个办法嘛,能让你所求皆成真,无论是想要知道你想知道的人的信息,还是想让你父母不掺和进王室争斗,西尔公爵府一家安然,都不是问题。”
宋夕雾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似在问:你是神明吗?
可哪有神明像他那般邪肆不羁,还占她一个凡人的便宜的?
“神明?”
男人意味不明地勾唇,那抹笑,有点讽刺,又有些轻蔑。
“求神,是最不可信的,也是最愚蠢的。”
宋夕雾拧着眉,有迷茫和困惑。
男人像是逗猫一样搔搔她的下巴,“你能求,能信的,除了我再无别人,知道吗?”
宋夕雾:“……”
此时她不用刻意去演都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你是谁啊?凭什么信你?现在最危险的好像是你才对吧?
男人:“……”
“小没良心的!”
宋夕雾不想跟他瞎扯了,她还忧心着孟斐斯的情况。
宋夕雾挪了挪位置,跟他保持点距离,两人这样呼吸交缠的距离,令她心跳加快,脑袋也晕乎乎的,着实不好。
她快速地写下一句话:‘我不想求太多,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的同伴们可还好?还有,阁下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
男人挑眉,不意外她的不动心,若她真是那样野心勃勃的人,如今也不会是个跟隐形人差不多的大王子妃了。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公平交易。”
宋夕雾咬唇,‘如果我要知道第一个信息,要付出什么代价?’
男人眸色幽暗,“你情愿一个个去付出代价,也不要一劳永逸的办法?”
宋夕雾紧紧捏着手上的纸,沉默即是回答。
她是单纯,但不是单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