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嫁了他,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决无可能离开吴家半步。
只是,这话一说完,吴长寿就接连吐血,脸色也越来越白,被褥上都是血,吴仁赶过来了,见状面色大变,赶紧去叫大夫了。
大夫赶来时,吴长寿面如金纸,只剩一口气了,大夫一看就心凉了,脉都不用测,直接说道:“准备后事吧!”
就算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吴王氏愣了会儿,嚎啕大哭,“我的寿儿……你还不如杀了娘啊……儿啊!”
吴仁脸色也不好,毕竟是亲儿子,他心里并不好受,但他纳妾的心思也更加坚定了,吴家香火不能断,一个儿子肯定不够,他要再多生几个。
镇上的人看到吴仁匆忙去请了郎中,又面色沉重地送了出来,脸色难看得很,紧接着是吴王氏的哭声,哪还不明白,也跟着叹了几口气,吴长寿真是可惜了。
“你们发现没,萧氏一走,吴长寿就不行了,看来萧氏的大嫂说的没错啊,萧氏的确是旺夫的富贵命,她嫁过来吴长寿就稳住了,前脚一走,后脚吴长寿就不行了。”
有好事者神秘兮兮地说着新发现,其他人听了恍然,可不就是嘛,萧氏果然是旺夫命啊。
“要怪还是怪吴王氏,但凡她对萧氏好一些,她娘家人也不会来闹,萧氏要是不走,吴长寿也不会出事了,说到底还是吴王氏害了儿子。”
“吴仁也有责任,他取的名字犯了大忌,吴长寿打小就体弱多病,磕磕绊绊地长大,都是这个名字害的。”
“兴许萧氏的富贵命压得住呢,现在可好了,好好的旺夫儿媳妇,生生让吴王氏给磋磨走了,因果报应哟!”
……
吴家的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都对颜明玉随口瞎编的话深信不疑,也算无心插柳了,不多会儿,镇上就传遍了萧兰的旺夫命。
吴家对面是家酒楼,虽比不上一品香,但也算规模不小的酒楼了,一层是大堂,二层是雅室,酒楼在江边上,可以凭窗眺望江景,另一边则能看街景。
正对着吴家的雅室,有三人在用餐,一个是年轻瘦弱的贵公子,虽然穿着普通长衫,可布料是极高级的云绵,腰间挂着的玉佩是极品羊脂玉,衣领和袖口的花纹复杂,是顶级绣娘方能绣出的蜀绣。
这公子的打扮简单中透着奢华,而且容貌俊美,通身透着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另两个男子,穿着倒没那么讲究,一个高大壮实,相貌憨厚,立在门口放风。
另一个则面白无须,身材瘦小,恭恭敬敬地给公子布菜。
“世……公子,刚才那个小娘子有点意思,要不要奴……小的去打听?”布菜的男子声音尖细,听着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