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因着这毒药,没有像以往一样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强行咽下已经到了喉咙的血,忍着嘴中的血腥味假装没事似的回道:“那个,敏言是我师弟,我作为大师姐帮他不是应该的吗……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小司凤要不你帮师姐去看看吧,我再休息休息。”
司凤听着柒月似是在赶他走的话,紧紧握拳,却没有再问,只是强自笑了笑,“那师姐你好好休息。”
说罢有些踉跄着出去了。
他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摸了摸白玉簪转身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道:“不要乱想,不要多想。”
等司凤走远,柒月将淤血吐出,咳了一声,哑着嗓子看着手掌的血阴恻恻道:“乌童,别让我抓到你。”
不把你吊起来抽个三天三夜,就对不起我这流的血!
……
可是自我安慰终究是没有起什么作用。
司凤越念心里却是越乱,等回到屋里他甚至已经有些站立不稳。
他此时只觉胸口里似有乱刀在搅动,痛得满头冷汗。
喉中一股浓厚的腥甜味,被他死死压抑住。
但自再想起自己的身份其,心中空落落的茫然感再没有消失。
想好了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也不会后悔的,但或许他心里还是存着一星半点的希望。
也许……她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在乎。
也许她根本不当一回事,笑笑说没什么大不了。
他也想过,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一切都坦白出来,无论她能不能接受,反正他是这样孑然一身的一个人,没什么好后悔的。
但想象终归是想象,他想不到在开口的一瞬间,自己竟然连一丝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