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玩的这等把戏呀。”嘴角一翘,阿木达满面讥诮的自语道:“本座还当他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也跟咱草原上的土拨鼠一般,动不动的,就挖个洞子逃跑了呀。嘁。”
像是听到了阿木达的讥嘲了一般,原本是黑浚浚的石洞子里头,突然有火折子一闪。
借着那一闪而逝的火光,眼尖的阿木达,一下子瞥见了刚刚那个黑衣小少年的细瘦苍白的脸,以及那脸上一脸的惊惶。
阿木达很是轻蔑的呵呵大笑了起来:
“小南蛮,以为躲在这石洞子里就安全了吗?也太幼稚了吧!看本座下去亲手逮住你,拧下你的脑袋给我的弟兄们报仇!”
“大首领不可!”
身后那些侥幸幸存下来的几个随从,纷纷的出言劝阻道:“这些南蛮子狡诈阴险,这洞子里面又不知深浅,大首领千金之躯,万不可贸然涉险!”
回想起刚刚那张小脸上的满面惊惶的样子,阿木达又是颇为自傲的一笑:
“凭本座的身手,在场的这么多人,就算上刚刚那个黑衣小子,都远不是本座的对手。怕什么!本座要亲手擒了那小子,好好的敲打敲打,出出心里的一口恶气呢,行了行了,谁也别拦住我!你们几个,要是实在担心,就跟过来,一起下去瞧瞧!”
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阿木达纵身跳下了那个石洞。
“大首领,等等属下!”
几个刚刚在烟花洗礼中不曾受伤的随从,亦是乱纷纷的跳了下去。
……
在石洞里转了几圈的阿木达,点燃一只火折子反复的查看了几遍,面上不禁有了小小的失望。
整个石洞的地面干燥,平整,总体的面积也比较大,可是,除了阿木达和他的几个亲信随从之外,却偏偏是空无一人。
刚刚明明看见的黑衣小少年,这一刻,又藏到哪里去了?怎么都看不见人影了?
阿木达心有不甘,单手举着个火折子,曲起手指,在那些光滑的石壁上四处乱敲。
敲打间,也不知道是触动了何处的机关,只听见“隆隆”的一阵响动,一扇大石门缓缓的开启了下来。
阿木达又是一通仰首狂笑:
“小南蛮,一天到晩的故作玄虚算什么好汉!待本座一举摛了你,教教你如何踏踏实实的做人!”
率着几个部下昂首进了那间石室,阿木达有些不甘的发现,这石室里头,依旧是空无一人。
“小南蛮,你在玩什么把戏?你要真是个男人,赶紧的出来,咱们决一死战!”阿木达仰起头,大声的嚷道。
石门突然又轰轰的快速落了下来。
石室外,终于响起了一个脆亮的声音:
“对不住了,阿木达,我本就不是什么男人,也不喜欢跟人决斗。相反,我更喜欢跟人玩烟熏土拨鼠。”
话音未落,一股子呛人的黄烟,自石门的缝隙处,浓浓的倒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