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杏儿半躺着,身上盖着被子。奶奶坐在小板凳上,往炕洞里添柴。火苗蹭蹭地蹿着,一会功夫,就烧得土炕暖暖和和的。
杏儿伸直了先前蜷着的腿,脚趾头动来动去,一改眉头紧皱变得满脸轻松。
“杏儿,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啊?”奶奶见杏儿不再那么难受,开口和她聊起了天。
杏儿指着屋外西南角的鸡舍,饶有兴趣地和奶奶说:“奶奶,你看那儿,昨天刚搭好的,我们打算养几只母鸡,他去了朋友家,想用粮食换几只母鸡。”
“朋友!是谁啊?”奶奶颇震惊地问道。
杏儿仔细想了想伍世崖当时和自己说的话,因为他说得太多了,说的时候,表现得特别高兴,语速飞快。到现在只简单记得:那人住在河边,一个人养了一群鸡鸭,还是个老头。
杏儿和奶奶说起这些,奶奶听着直觉得好笑,什么老头啊?俩人怎么就是朋友了?
奶奶又细致地问了杏儿一遍,杏儿只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遂作罢,去了厨房做饭。
杏儿一人坐在炕上,沉思着:是啊!相公平时很少和人打交道,怎么就和一个老头交起了朋友啊?
细细想时,隐约记起:他说那个老头每天就是放放鸡鸭,在河边林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清闲的像是个老神仙!让他着实羡慕。
杏儿透过窗子,看着湛蓝的天空,云朵随意地舒展着。
想着那种春赏百花秋赏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的逍遥生活,那种全无闲事挂心头的人间好时节,实在是轻松惬意,过着那种生活,不是老神仙又是什么呢?又怎么不让人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