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某些角度上,沈清竹取代了宋莲花,江恒是乐意的。
“这样的女人你还娶了,又是存了什么目的呢。”沈清竹笑着,却也没进一步追问,“现在我们也算是达成统一的方向,对于日后,应该没什么疑问了。”
“家里的事情……”
“洗衣服做饭我姑且也是会的,总归是能照顾好你儿子,至于钱……”沈清竹眉毛一挑,“江恒,你有多见不得人?”
这话说了总不是那么对味儿,江恒一时也没明白,只是对上沈清竹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人太聪明了,他和宋莲花过了七年,宋莲花半点没怀疑过,而沈清竹不过一天,差点掀了她的老底。
“你也不必非得告诉我原因,你告诉我你有多见不得人。”沈清竹知道他是明白了,“我有法子赚钱,但你总要告诉我一个度,让我知道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江恒能去打猎换钱,说明在某种程度上,他还是能曝光的。
“镇子里,最多城里,外面的不行,尤其是……”
江恒指了指上面,沈清竹点头,心里有了计量,便也明白江恒怕是得罪了上面的人。
想问的都问了,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江恒去给沈清竹煎药,沈清竹心里也有了计量。
过日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沈清竹没告诉江恒,她说出她不是宋莲花,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她希望这世界上至少有这么一个人,能告诉她,她是沈清竹。
哪怕这个名字是她的噩梦,让她恶心,她也不想忘记。
沈清竹这么名字让她恶心,江恒煎出来的药更是让人想吐,他们家里穷,买不起蜜饯——准确说江恒就没觉得喝点药还要吃蜜饯。
一碗黑漆漆的苦药汤子,沈清竹压抑了半天,最后还是吐了半碗,把奶团子江绵亿吓得直哭。
“娘亲,你不要死……”
奶团子抽抽搭搭抱着沈清竹,全忘了曾经被打的经历,只知道娘亲吐得那么厉害,娘亲要死了。
沈清竹被恶心得头疼,却还是把奶团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安慰。
“娘亲没事,是药太苦了,娘亲不爱喝。”
“药药苦,娘亲不喝。”
对于苦药汤子,江绵亿也是深有同感,每次生病喝药的时候都要哭一场。
江恒看着还剩个药底子的碗,有点怀疑,之前沈清竹还冷静的跟他说话,之后就吐了个昏天黑地。
有那么苦吗?
他偏过头,趁着母子俩说话的空,尝了一口。
还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