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陵不为所动继续撸猫,“我给过的。”
给过,只是那些连根都坏了的人,不知道珍惜,最后丧命又怪得了谁,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公平得很。
大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那……你想怎么样嘛,参与的人那么多,总不能一个个都要他们的命,地府的生死簿估计都要被划烂了,阎王爷那个糟老头坏得很,他要是上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论辈分……”
“我知道,他要管你叫叔儿。”大师扶额翻白眼,“关系网不是这样用的大哥,啊不对,爷爷,阳间有阳间的法律,阴间有阴间的惩戒,生前做下多少罪孽,老阎王那里都有记录,等到他们下了阴曹地府,再清算也不迟,到时候你想炸他们油锅就炸,下十八层地狱就下,再不行让他们做鬼奴永世不得超生也OK啊!”
陆西陵蹭了蹭三花猫,“不行。”
“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他们在阳间污染空气。”他抱着猫施施然上楼,走到半道的时候又突然回头,差点没把瞪眼的大师给吓死,柔软的发丝贴着他美艳的脸庞,“桌上有个箱子,给你的,明早就离开吧,不要留下来过年。”
大师撇撇嘴,他本来也不打算留在这过年,跟一群……咳咳!他识趣闭嘴,悄咪咪走到大厅的圆桌边,欣喜的打开那个精致的箱子。
“嗷!发财啦!”
箱内全部都是宝石古董等东西,但凡一件拿出去都是国宝级别,比博物院里重重警戒的还价值连城!
——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聂晁在天亮的时候眯了一会眼,就被噩梦吓得清醒过来,身体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冷汗浸湿他的睡衣。渐重的呼吸在几分钟之后才平稳下来,他摸过手机,才早晨七点,但外面已经很热闹了。
他看了看日历,才惊觉春节已经没几天了,难怪外面那么热闹,噼里啪啦的到处都是迎财神唱财神的喜庆声儿。
聂晁捏捏鼻根,整个人颓废得没有一丁点声息,从那天他跟对门的闹起来之后,那户的男人回来就把他这边的水管还有电线都给弄断了,缺德到一逼。聂晁正是心烦气不顺的时候,到厨房拎了一根废弃的窗户栏杆就砸对面的门,大半夜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了。隔天这个小区平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物业就上门调和,聂晁黑着脸放狠话,谁他妈再搞他,他就搞得你一家不得安宁。
对门的男人估计也怂了,估计是听说聂晁是杀人嫌疑犯,不敢硬碰硬,半夜又把聂晁这屋的电线还有水管接上。
房东不知道在哪听来的消息,给聂晁打电话支支吾吾的说希望聂晁过完年搬走,聂晁没力气骂对方,答应会搬。
“他妈的……”
聂晁重新躺回被窝,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糟糕,他现在想哭都没眼泪,一大老爷们无助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