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韵还真是敢说敢做,兴致盎然地提点着英珠要如何做,如何放松。
是以,这一晚的英珠岂止是身累,心更累。
即便再是不愿按着宁韵的说法,还是在她喋喋不休的话语中按着她的话走,她的心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仿佛被对方的话施了降头。
英珠脸颊充血,艰难度过了这一夜。
次日凌晨,康熙满意而去。
英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东偏殿。
昨夜的她仿佛不是自己一样,她的所有行为都被别人的话控制了。
这令她无地自容,又怒不可遏。
仿佛感受到她的气恼,宁韵吃吃地笑,“你恼什么?你自己不也很舒服吗?装什么装?告诉你,食色性也,有什么好矜持的?怎么舒服怎么来咯,我就讨厌你们古人这副明明想要,却又装的多贞洁烈女一样。
想要得到你要的一切,你就要努力讨皇帝欢心,不讨了皇帝欢心,你靠什么上位?靠你自己?靠别的嫔妃?切,别做梦了。这宫里最大的就是皇帝,皇帝的宠爱才是真理,让皇帝高兴了,你才能过的更好。
所以,你还是改变一下你的心态,矜持是成不了事的哦。说实话,你这性子真是不讨喜,想成功,就听我的,我又不会害你,毕竟害了你,就是害了我自己。白天在外该装就装,但是夜里,是最装不得的。”
英珠充耳不闻,把自己彻底清洗了一遍,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她感觉到了,皇上似乎很喜欢她昨夜的模样。
但这更令她无法接受。
尤其是想到他当初的所作所为。
她受不得那样邀宠献媚,讨好一个自己压根不喜欢,甚至讨厌的男人。
但现实又容不得她退缩。
宁韵有些话说得对,她的目的不就是要靠皇帝的宠爱来达到吗?
那她又如此矜持做什么?
困守心中的芥蒂,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显得矫情。
也许,她该试着放下心中的芥蒂,好好地面对以后的一切。
她更要坦然面对皇帝的宠幸,利用自己的优势,让皇帝更加喜欢。
不过,现在她更要面对另一件事。
她一连两次承宠,必定招了某些人的忌,接下来怕是要不安生了。
至少王氏和纳喇贵人不会罢休。
她要准备好接招了。
钮祜禄贵妃那儿更要继续了。
若能得到钮祜禄贵妃的庇护,那些人投鼠忌器,她的日子便能好过些。
正想着,钮祜禄贵妃宫里的人送了赏赐过来。
钮祜禄氏身为六宫之首,虽未曾掌握宫权,但一些权利还是有的。
底下嫔妃承宠,钮祜禄贵妃送来赏赐,再寻常不过。
但钮祜禄贵妃脾气暴躁,对待别的嫔妃始终淡淡的,如此明晃晃地送某位嫔妃赏赐,显示另眼相待,这还是少有的。
是以还是令一些人心生猜测。
英珠到明间跪下领赏。
赏赐有妆缎两匹,璐绸两匹,还有一些金银首饰。
英珠谢了恩。
与永寿宫首领太监张德宝一起来的秋嬷嬷上前一步,请了个安。
英珠忙侧身回礼。
秋嬷嬷笑道:“贵主儿听闻喜塔腊贵人写的一手好字,便想要劳烦喜塔腊贵人帮着抄写几卷佛经。
前些时候,贵主儿又想到了小公主,心情郁郁,却找不到一个字写的好的宫女,偶然得知贵人近来抄写佛经,字写的不错,就起了心,不知贵人可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