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低笑一声:“师父的炼丹一术比之前更为精妙,在这荒野之地,凭借区区几株灵药,竟炼制出如此灵药。”
“……我指的不是这个。”
魏知想了想:“我体内的灵气恢复了七成了,休憩半日,应当无碍。”
程寰咬咬牙,直截了当地道:“我是问你味道怎么样?”
魏知的舌头顿时僵住了。
他迎着程寰满是期待的目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两个字来:“……甚好。”
程寰两眼一亮:“当真?”
魏知的舌尖会回荡着丹药的味道,他神色间难得出现了一抹显而易见的纠结,可对上程寰那双眼睛,又跟中了邪似的,点了点头:“当然。”
程寰顿时挽起了袖子:“为师再给你炼上一壶。”
魏知来不及纠正程寰说的一壶,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手忙脚乱地止住了程寰:“等等——”
程寰困惑地望向他。
魏知干笑出声:“我觉得我们应当先和凌霄他们联系,我很担心他们。”
“你什么时候和凌霄关系这么好了?”程寰狐疑地问着,却也稍微安奈下了想要在炼丹一道上再接再厉的心。
另一边。
被魏知惦记着的凌霄脸色并不算好。
他原本是和云平秋一道的,谁知道被那些魔兽左冲右撞,等找到避身之处的时候,云平秋已没有了踪影,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居然是何必。
偏偏何必还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人。
凌霄在和云平秋多次联系未果,就连程寰也失去了消息之后,终于忍不住下去了,打算扔下何必去寻他们。
何必倒没有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凌霄。
两人分道扬镳地决定意外地顺利。
就在凌霄从他那里搜刮了不少丹药准备离开的时候,脖子上忽然痒得厉害。
不等他回神,便看见何必惊悚地望着他,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凌霄侧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自己脖子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了一条半个拳头粗的蛇,冷冰冰的蛇皮贴在他的屁股上,凌霄本来就怕蛇,当即腿就软了。
“快快快,帮我弄死它!”凌霄声音发颤。
“你你你你你都金丹期了,还怕什么蛇!”何必低骂道。
“你还元婴期呢!”凌霄怒道。
何必欲哭无泪:“我怕啊。”
就在两个人瑟瑟发抖的时候,那条蛇居然冷冷地开了口:“你们在哪?”
凌霄听出魏知的声音,差点破口大骂:“你有病吧!干嘛用蛇吓人!”
魏知冷静地道:“但凡是个灵动期的修士,也不会被一条蛇吓到。”
凌霄正欲再骂,那条蛇就冷冰冰地贴到了他的脸上。
可怕的触犯让凌霄刹那间什么话都骂不出来了,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两排牙齿不听话地直打颤。
看他的样子,简直恨不得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