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洗完,顾令国找到了列车餐厅的负责人跟他商量了一下;这位负责人是个好说话的,满口答应,顾令国满意走了,负责人满脸回味。
他们家带出来的这位大厨是真有能耐,吃一次还想吃;等顾令国等人都离开了车厢,负责人才想起来,貌似没跟人家商量把他那一份给做上,少收他们一些钱也行。
转而又想到,人家第一次做了都给他送了,虽然不多,到底是有的;他去提会不会留下把柄,若真是这样,反而不值得。
负责人打消了这个想法,摇头失笑;旁边在餐厅里工作的列车员看在眼里,有那关系好的还上前问。
“老郑,对方找你什么事儿啊?是不是以后还要用餐厅?”
“别多问,人家用了餐厅给了钱的,还给你们送了好吃的;让他们用用没事儿,火车上可没有不让乘客用餐厅的明文规定。”明晃晃的敲打。
对方笑着点头,“那我肯定不多问,就是好奇问问你嘛!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出门还带个厨子;跟以前的资本家一样,可真会享福。”
“什么资本家不资本家的,小心祸从口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心里有个数。”负责人瞪了他一眼,“别给我招祸。”
“知道知道,在外面我这嘴紧紧的,肯定不会拿出去说。”
负责人并不信,能八卦到他这里来,必定也能八卦到别人那里去;这种人就不能说的太多,平常喝酒吃肉还行,真正交心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行了,以后跟着吃点好的沾沾光,其他的别多问;还有你那套言论,别再说了。”
对方笑着点头,连连答应了;转头就把这些话跟同列车餐厅的列车员吐槽一边,几名列车员知道了,很快好些火车上的列车员也知道了。不多时,火车上的列车员们都知道有这么一家人,也就背地里说说,不敢当面说。
在火车上坐了四天火车,总算到了G省,一下火车几人迫不及待活动身子骨;身上的骨头都软了,火车上没有供应人走动锻炼的地方,出了跟着列车过道转就没其他方法了。
钟毓秀在火车上精气神不佳,不爱动弹;身为警卫员的股零头也不能随意走动,要时时刻刻关注钟毓秀,王大丫、龚招娣照看孩子也不能去走动解闷,严如山留下来陪媳妇,严老爷子倒是每天都要出去走几回。
相较于其他人,老爷子的精神气是最好的。
走到人群稍微稀疏一些的地方,老爷子回身对王大丫道:“来,把孩子给我抱抱,你都抱了一路了。”
从火车上下来,可不就是一路。
知道老爷子稀罕曾孙,王大丫不拆穿,反而顺从的把孩子给了他老人家;她去帮顾令国等人拎行李,她那力气不需要拎大件,小件轻提起来轻轻松松。
行出火车站,龚招娣左右看了看,问道:“严同志,钟同志,怎么走?”
“先找个旅馆住下,修整一番吃顿好的;其他的明天再说。”现在正是中午,吃顿饭睡一觉;养足了精神,老爷子和严如山得出去玩。
八十年代的G省不如C省繁华热闹,一行人找了半天才找了一家稍微好点儿的旅馆;卫生尚可,被子褥子枕头都是洗过的,有一股太阳下暴晒过的味道。
一行人要了四个双人间,一个单人间;钟毓秀、严如山一间,王大丫、龚招娣带着孩子住一间,顾令国、方国忠住一间,单人间就是老爷子的。
放下行李,都来不及整理,在走廊上集合下楼找了一家饭店点菜;上桌的饭菜品相不好不说,可以用差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