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毛毯前,在边沿位置盘膝而坐,钟毓秀一双手肘放在膝盖上,两手托着下颚,愣愣盯着儿子们瞧。
他们精神好的,半点睡意没有;精神可真好,能吃能睡,小猪一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
她没法过这样的日子,倒是儿子们实现了。
严如山行至她身边落座,问道:“儿子们这么好看?三颗豆芽菜,虽然是胖豆芽,有那么好看?”
“嗯?”侧目看去,蹲在身边的男人黑沉沉着脸,眼底泛着委屈;是吃醋了,钟毓秀忍俊不禁,坐直腰身往他脸上摸一把,“豆芽菜,不也是你儿子,好好养着;长大后定是跟你一样高大挺拔,英俊潇洒。”
媳妇夸他高大英俊了?!
酸涩少了点儿,至少媳妇喜欢儿子们,有的因素在;再看三个儿子,似乎顺眼了不少,只要不抢他媳妇,还是乖儿子。
“媳妇。”
钟毓秀目光一顿,巧笑嫣然道:“高兴吧?”
“嗯。”浅浅颔首,严如山眸中含光,“媳妇儿难得夸我,怎能不高兴?”
难得吗?
不见得吧!
钟毓秀无奈轻笑,双眸熠熠生辉瞅着他,“严如山。”
“在。”严如山端正身形,相当配合。
谁想,钟毓秀一句话打破严如山的严肃脸,“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幼稚呀?”
手指搓了搓,“男人幼不幼稚,我不知道;我不幼稚。”
“是吗?”毓秀意味不明轻笑一声,怼脸调侃,“那不知是哪个幼稚鬼跟儿子们吃醋呢?”
严如山出其不意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一触即分,“是我,跟儿子们吃醋是我正当该吃的,凭什么我媳妇不关注我,反而更关注几个没长成的小崽子?”
“谁那是你的崽呢。”
“他们要不是我的儿子,早收拾他们了。”还能让他们继续吸引媳妇的目光不成?想啥呢。
钟毓秀无言以对,只缩回去坐正身子。
严如山见之笑了,伸出骨节分明的左手,捏捏她的下颚,“秀儿,你家爱人比儿子长得好,所以,多看看你爱人,嗯?”
“得了吧。”拍开他的手,钟毓秀道:“你知道吗?无论动物还是人,都是幼崽时期最可爱;越大约不可爱,都长变了。”
“.......”媳妇明目张胆的说他不可爱,不过,他要可爱做什么?
干脆在她身边坐下,学她盘膝,缓缓道:“可爱有什么用?男人没长成的时候那就不是男人;媳妇,你得知道,你男人有多可靠,多喜欢你,多愿意对你好。他们能干什么?除了吃就是睡,一个个胖成那样儿,是能吃,还是能玩?我就不一样,我可以赚钱给媳妇花,可以陪着喜欢睡觉,可以帮媳妇做好多好多事。”
“那你的意思是,把他们丢了?”钟毓秀扭头平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