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卫生间的门,披头散发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
严如山见之,忙上前让她把头发挽起来;虽说在屋里有暖气,还算暖和,可头发上的水打湿了衣袍一样会冷的。
他则是越过她去了卫生间,拿来干净的干毛巾拉着她到沙发上落座;让她靠在沙发上,将她的头发撂到沙发椅背上,用干毛巾慢慢为她擦拭到半干。
“暂时先这样。”放下毛巾,严如山在媳妇儿头上揉一把,“记住,不能睡着,头发没干不能睡。”
钟毓秀点着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她已经跑到了孩子们玩的地毯上;儿子们学狗叫,汪汪汪,她也在旁边叫着玩,三个小团子转身全扑了上来,把她扑倒在地毯。
“妈妈。”
“妈妈,亲。”
“抱抱。”
团子们纷纷抢夺属于妈妈怀里最好的位置,他们都想要妈妈抱,想要亲;可是,谁先谁后是个问题,他们都不想把最先的位置让出来。
“妈妈,爱爱。”
“嗯,妈妈爱你们,不抢了好不好?一个一个亲。”钟毓秀被压的有些吃力,三个团子好几十斤呢, 可不是闹着玩的。
礼记干脆凑上去往她脸上亲了一下,“我,亲,妈妈。”
礼真看看大哥,又看看二哥,再看看妈妈脸上被亲过的地方;一瘪嘴,凶狠地扑上去,一口咬在妈妈另一边脸上,爬起来嘎嘎笑。
礼明看看妈妈的左右,再看妈妈的右脸;两边都被大哥和三弟亲了,他该亲哪儿?
再看大哥还要爬上去继续亲,他忙爬上去抱着妈妈的脖子不给,“走,走,不要。”
“要。”礼记回的脆生生,奶声奶气的,“我的,妈妈。”
“我的。”
钟毓秀被勒的呼吸困难,艰难扒拉开礼明;坐起身,往礼明脸上亲了一口,“这下好了吧?”
“妈妈。”礼记和礼真不约而同大声喊道,声音之中满是恼怒,他们都没被妈妈亲,被二弟/二哥占了先。
“嗳,妈妈在,也亲亲我的宝贝们。”将两个小家伙拉到怀里,一人给个亲亲,把两个小家伙哄高兴了,她搂着三个肉团子,心里柔软又高兴,“这下高兴了吧?”
礼记仰头咧嘴笑,一口乳牙被看个正着。
礼真站起来,在她怀里扭来扭去;礼明扒拉着妈妈的脸,不管怎么样都要亲一个,大哥弟弟都亲了,他不能少。
“吧唧。”
钟毓秀侧目含笑,揽着礼明的胖身子,“小机灵鬼。”
“妈妈,妈妈,出去。”礼明指着外面蹦跶。
礼记和礼真也指着外面,“去去去。”
“不能去,外面不好玩,天黑了。”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天空,屋外有灯光,不是很黑,却也不明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