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识趣的坐了下来,又指了指靠窗凳子,“我这不方便,麻烦你们自己端凳子坐了。”
“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是。”钟毓秀说完,严如山已经大步去端了凳子过来,一人坐一根;大家都落座了,万毓宁的妻子才松了口气,她这样硬撑着是真的累,万家旁系根本不会来帮忙;她家父母那边不可能过来。
这个年代,重男轻女是常态了,没人觉得不对;这就是一种社会现象,要几十年以后才会逐渐明朗转变。
“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来了,我也不能给你们端根凳子招待一下。”
“说了没事儿,情况不同,你也够累的了;这段时间万毓宁全靠营养液维持着吗?一丁点东西都吃不下?”为了不继续尴尬的客套,毓秀主动撩开话题。
女子点头,眉宇间的愁容越发明显,“不仅吃不下,现在闻到沾油腥儿的东西都会吐;医生每天来开营养剂,就靠着着点营养剂活着了。好好的人,靠营养剂怎么可能活的好,他都瘦了。”
钟毓秀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确实瘦了,而且不是一星半点;万毓宁现在瘦的剩下个骨架子,皮包骨那种。
“医生和专家们怎么说?”
“医生没办法,专家们来了几波,都没法让毓宁吃下去东西;修复液也是吃了就吐,有一位中医专家倒是说了,毓宁是心理原因不肯吃。我这劝也劝不住,他心里的心结打不开,怎么都吃不下。”女子满心无奈。
钟毓秀没发表意见,而是起身走到了万毓宁病床前,执起万毓宁的手腕开始把脉。
女子见此,心下松了松,满心期待的望着她;希望她能有办法医治,结婚之前,听说过万毓宁有一个养妹。也知道这么个人,她还特地通过各方渠道打听过,只知道她曾经在这家医院上过班,医术很好。至于其他的,她是一点没打听到,甚至连这个人住在哪儿,现今在哪儿高就都不知道。
从这些方面来推测,她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不一般;能凭借医术成为国家保护人才,那就不可能是简单的人。
可以说,她的希望都在钟毓秀身上都不为过。
见她放下了手,女子急切的问道:“毓秀,毓宁怎么样?真的没救了吗?”
钟毓秀回首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女子急的额头上都出汗了,心跳加速,抱着孩子的手都在发抖。
“有救,只要他能吃得下东西。”这话倒是没骗她,只要能吃得下修复液,那就有恢复的希望。
女子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了心神,“可他吃不下啊!一吃就吐,现在上厕所都难了。”
“嗯,等他醒了再说。”
钟毓秀已经这么说了,女子不好再继续追问,抱着孩子坐到了凳子上;心中焦虑的她,不知该找个什么样的话题,而钟毓秀和严如山夫妻二人也没有开口的说话的举动。
病房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病床上的人有了动静,万毓宁的妻子和钟毓秀第一时间注意到,二人不约而同的起身看了过去;万毓宁的妻子甚至已经抱着孩子走了过去。
万毓宁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也是妻子和女儿,虚弱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