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个小时监控录像,最后整个部门的人员将一切有关陆知意陆栖的片段拼凑在一起。
萧特助:“一周前下午三点十分从陆氏集团离开,途径五一大道、湘江中路最后在雨花大道上了国道。车子最后一次出现在京城辖区范围,是晚上八点在北郊小卖部。”
“老板,慕医生刚刚传来信息,有关陆栖的所有资料都调了出来,另外检察院的同志发来了陆栖名下所有房产,您看看。”
南风接了过去,翻阅。
注视着自己老板苍白的脸,萧特助试探般地说:“老板,或许陆小姐真的只是去度假,若是真的有什么意外,孟西洲先生早应该有动静……”
正说着这句话,萧凯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正是孟西洲。
萧特助眉头突突跳了两下,随后接通了电话,“孟先生?”
电话那头的孟西洲语调急切,“萧特助,请问南总现在有空吗?我有些关于小姐的事情想与他说,事发紧急。”
萧特助将手机递给南风,“老板,孟先生打来的电话。”
萧特助觉得,他的嘴也许开过光,前一秒说到孟西洲,后一秒这人就打电话过来了。
他本来是想找个借口让老板休息一会儿,毕竟慕医生回来了,老板理应先把身体调好。已经入冬了,万一这个冬天病情加重,前景不容乐观。
“南总,我是孟西洲。陆栖一切的房地产我都查过了,并没有他的踪迹。他这次带走小姐,我认为跟您有关,所以我想请您帮忙。”
手机没有开免提,检察署安静,电话那一头的声音几乎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站在南风身旁的萧特助听得尤为明显。
什么叫做跟老板有关,所以老板就一定得帮忙?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为什么不提早说?”南风问。
电话那头的孟西洲过了两秒钟才说:“陆栖本意不坏。”
“你是拿她在做赌注。”
“如果小姐没有遇到过南总您,她不曾因伤害变得脆弱,陆栖根本不会走极端。追根究底,您得负责不是吗?”
听得十分认真的萧特助:“……”
陆小姐跟老板私人的事暂且不谈,陆栖走极端跟老板有什么关系?自己找不到陆小姐的人,反过来责怪老板,也是有意思。
按照孟西洲所说,他前几天就应该知道陆小姐被陆栖带走了。但他一直到今天才说,才有所行动。
难道孟西洲没有私心?如老板说的这样,他在保全陆栖的基础上,变相地拿陆知意的生命做赌注!
南风挂断了电话。
男人捏着手机,眸色沉冷得厉害。
“砰”地一声,他将手机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墙面上。
所有人屏声敛气,萧特助被吓了一跳。一向脾气很好的南风,头一次这么生气,从萧特助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脖颈隐隐暴起的青筋。
平息了一会儿,南风:“去开车。”
萧特助愣了一下,“老板,您知道陆小姐在哪吗?”
“不知道。”他起了身,往检察署外面走了。
白色光线下,男人的背影略显佝偻。最近因生病而清瘦,他的后背好像也没有以前背陆知意时那么宽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