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坦然:“风险我承担,利润她赚。”
林静站起身冲到南风跟前,妇人扬起手便一巴掌扇了下去,“你被陆知意迷昏了头!”
林静打得太用力,手掌都红了起来,垂在空中的那只手都在微微发颤。
打完了,林静才意识到自己又打了南风。
若是以前还行,她事后给他一个笑脸就打发了这件事。但现在不行了,南风掌了权,不再是那个任由她和南泰管教的“资质平庸”的儿子了。
“风儿,妈妈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生气,认为你不值得这样做……”
南泰拉了一下林静。
说实在的,面对着现在的南风,他们两也是有几分畏惧的。
“风儿你别跟你妈妈计较,她只是太关心你了。”南泰看向林静,“你怎么回事?风儿都这么大了,你还上手打他,你才是糊涂!”
“我、我……”
“没事。”南风打断他两“唱戏曲”般的对话。
起身的同时随手擦了一下唇角溢出来的血,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他已经习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以后公司的事,去公司找我。无关爷爷的事,不要再叫我来老宅。”
“风儿……”
林静喊他,却没把人喊住。
南风出了门,林静才将视线收回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只因冲动扇了南风的手。
“我……风儿会不会跟我生疏?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
南泰扫了她一眼,“你得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在风儿面前放低姿态,别再用着以前那副样子去对他。以前可以任你打,现在你打不得。”
“我知道,我刚刚是……是太冲动了。跟Willsen夫人的案子那么重大,他说停下就停下,还自己承担风险。若陆知意接下来的合作案不小心滑铁卢,咱们也要跟着她一起完啊!”
“怎么会这样呢?风儿不是很喜欢白沐吗?为什么对陆知意……”
南泰:“他对陆知意一直就不错,事事顺从。你以为他是因为被我们、被老爷子压迫才顺从陆知意?”
一个男人能打心底里对一个女人乖顺,不是因为孬,而是他将她放在心上,于是她的吩咐和命令,他都会下意识去做。
不是为奴,而是纵容。
“那怎么办?陆家不可能快速恢复安稳,若是再出现动乱,风儿还要这样去帮衬陆知意?”林静颇担心。
“不能再这样了。”南泰细念。
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想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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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南风最近失眠,萧特助请了好几位心理医师过来都没有太大用处。
慕修明今日结束了研讨会,在萧特助的短信请求下,到了京城便奔赴来南氏集团。
“上任不足一年,身体差了许多,你别把自己熬死了。”慕修明给他做了一个简单检查,正在收捡器材。
“肯定比你活得久。”南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