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买下来了。”萧特助说,“你别对外说,旁人问起你就说不清楚主人是谁,你继续留在这里上班,照顾老板。”
小保姆连忙点头。
“老板,那我先走了,去处理有关白小姐的事情。公司安保几分钟前传来消息,说白小姐跑去公司胡闹了。”
南风“嗯。”了一声。
南风往客厅里走,小保姆去泡茶。
别墅里的一景一物还是原来的样子,不曾改变。他们那边售卖,说别墅里的东西任买家处理,他们不带走。
“南风!南风今天又没回来,又去那个小妖精处了,死男人!”
南风刚坐下,鹦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木棉站在鹦鹉架上,学着陆知意平时说话的方式,字字清晰地说着。
这只鹦鹉是陆知意的心头好,是她母亲送给她的。进陆家她就养着,一直养到现在。
南风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去陆家。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她被陆子衿姐妹按在雪地里欺负,他当时还以大哥哥的模样站出来保护她。
“木棉。”南风喊了它一声。
木棉很通人性,它飞了过去,站在正对着南风的茶几上。
“南风很讨厌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一味地死缠烂打跟着他,叫嚣着要嫁给他。现在嫁给他了,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不肯办婚礼,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他很爱白沐,他看白沐的眼神好温柔,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我要是去求爷爷让我和南风离婚,爷爷和南爷爷会不会生气?但是离婚了,南风会很高兴。”
南风坐在那,就那么听到木棉重复着陆知意往昔的话。
这些话是她说过的,木棉记了下来。
他此刻听着,心里莫名酸涩。他算是看清了自己,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喜欢陆知意的同时也喜欢白沐。
“小姐流产了,你好好照顾她。把电视频道里有关婴幼儿的节目都屏蔽掉,有关婴幼儿的物件都扔了……”
“木棉!”小保姆从客厅外进来,立马喊住了木棉。
鹦鹉被人凶了一声,振翅飞走了,落在架子上,乖巧地站着。
“流产?”
小保姆将茶杯摆在茶几上,“先生您别听木棉乱说,它听看电视记声音下来的话。太太没有流产,太太……”
“说实话。”
小保姆有些犹豫,孟先生吩咐过她不许说,说这是太太的意思。但是她一直觉得,先生是孩子的爸爸,这种事情理应让先生知道。
更何况,太太流产,错在先生。
于是,小保姆大着胆子说了:“先生,是那晚您跟白小姐来到别墅,太太与白小姐在客厅说了两句话,白小姐忽然就身体不舒服了。”
“您下了楼,就与太太吵了起来,说是太太让白小姐旧伤复发。太太气到了头,拿着刀捅伤了白小姐。您狠狠推了太太一把,太太撞到了那边的钢琴。”
“在您抱着白小姐走后,地毯就见了红,太太流了很多血。孟先生过来了,将太太带去了医院。”
“之后太太再回别墅,已经是半个月后,身体非常虚弱。孟先生告诉我,太太流产了,孩子有一个多月了,太太说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您,所以我就没说。”
孩子有一个多月了。
他抱起被捅了一刀的白沐,狠狠推了一把身旁的陆知意,也没去注意她,便抱着白沐离开了闲情逸筑。
她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