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住,空着也是空着。那房子,我以后也不会住了,还不如卖了,刚好填补现在所需。”
那栋别墅,是陆老爷子送给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她陆陆续续装修了两三年,哪一刻想到哪里不合适,就派人去整改。
她所想的不合适,都是根据她与南风的爱好习惯。里面的一景一物,小到门前的一颗鹅卵石,都是她精挑细选的。
那套房子,是她和南风的婚房,是她打算与南风相处一辈子的小窝。
离婚了,它存在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西洲,拿毯子过来,半个小时后你喊我起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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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知意睡着后,孟西洲离开了办公室,前往自己的办公位去处理资金问题。
与他同为特助的还有另一个男人,陆栖。他与陆栖一样,都是曾经陆老爷子给陆知意选的助理,在陆知意身边都有十来年了。
孟西洲相比陆栖而言,说话的次数多一些,所以陆知意选孟西洲做私人助理,而陆栖则是工作助理。
其实,他们两个人话都不多,陆栖一天能说两句话,孟西洲比他好点,三句话。
陆知意曾多次说过她很不喜欢他两,闷得像不存在的雕塑一样。
“小姐在筹备流动资金?”陆栖看了一眼孟西洲的电脑。
“嗯,至少得准备十个亿。陆氏一族的人对小姐不满,很大程度会被陆振华煽动。防患于未然,资金一定要充足。”
见孟西洲将“闲情逸筑”的3D布景图挂上了外网,陆栖:“卖房?所以公告是真的,小姐跟南先生离婚了?”
“离了。”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陆栖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陆知意吃疼的声音,“拿药进来,我头疼。”
自从跟南风结婚后,陆知意心情持续低落,加上她日以继夜拼命工作,时常头疼。
陆栖走到橱柜拿了药,随后往副总办公室走去。进门后,他倒了一杯温水,走到沙发旁,将每一种药按比例倒在盖子里,递给陆知意。
女人接了过来,正打算吃的时候,烟眉一拧,又把药扔给他,“我不吃黑色的,苦死了。”
“小姐,那其他的药你也别吃了。”陆栖拿着药就要走。
还没抬脚,衣角就被人从背后攥住了。陆知意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抱着脑袋靠在自己腿上。
陆栖侧目,见一行泪从她眼眶里流出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她身上的毯子上。
男人眉心狠狠蹙了一下。
“我做了个梦,梦到和南风结婚的晚上……”她抬头的时候擦了一下脸,伸手,“药给我。”
陆栖将药递给了她,女人也没再矫情,和水一起吞了。
她吃了药,头疼症状好了一些。于是陆知意抬起头,打量了几眼陆栖,见他这副冷脸,她不高兴:“陆栖,笑一下。”
陆栖缓了几秒,听话地扬了扬唇角,做出一个假笑。
牵强又尴尬,尬得陆知意笑出了声。“你别笑了,你笑起来好丑。”
陆栖笑容瞬间消失。
“我想吃桂花糕。”她望着他。
陆栖拿过她手里的水杯,又给她掖了掖毛毯,“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