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板我现在就去查。”
季风走后,御沉在原地站了良久。
最后他目光落到那副刺绣上。
那么大一副刺绣,一针一线,也不知道她绣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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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
飞机入云层,隔着一扇后玻璃,莫羡看着一点点走远的京城。
莫君临隔着一条过道与她坐在一排,男人拿着报纸看,“我看他态度还挺好的,又是道歉又是说软话,看那样子,就算你说一句让他跪下求你,我看他也能跪。”
“去国外散散心,散完了再回去吧。不然他要是找上我,我麻烦可大了。”
莫羡放下窗帘,她偏头看向莫君临,“您知道他?”
“当然知道,伦敦有谁不知道御家少家主呢。”莫君临笑道,“他小小年纪建树很大,当年一个项目打压了伦敦十几家证券公司,御老先生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是别人比不过的。”
“有这么厉害么。”她轻嗤了一声,“难不成他会针对您?”
“我把他妻子带走了,他不针对我才是奇怪。我倒是有点好奇,莫小姐你跟御先生闹什么矛盾了?我之前只听说他来京城养病,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有妻子了。”
“也没什么矛盾,就是被人骗了。”她说。
“被御老先生骗了?老先生操控别人一把好手,很少有人可以逃过他设下的陷阱。不过我看你还好,他老人家应该没对你动手。”
“依我看,以男人了解男人的角度,我觉得御先生挺心疼你的,满眼都是你。以前在伦敦碰面的时候,我可没看见过他那样担心一个人的眼神。”
“好男人要抓紧,不然错过了时机他溜走了就可惜了。”
“溜走了就不可惜,如果真的属于我,就算我不攥着他,他也能自己黏上来。”莫羡说。
莫君临看了她几眼,暗自笑了笑。小年轻人年龄小,小脾气多。瞧她这样子,也没生很大的气,只是心里那口气没有顺下去。
怄气呢。
话音话外,都是在说潜台词——
她离开了京城,御沉应该追过去。她踹他一脚让他离开,他第二天也能出现在她面前。
大概,这就是女人的口是心非。
“对了莫小姐,您该告诉我有关常百乐福利院901房间里的八个女孩子的信息了吧?”
到了飞机上,莫羡也便直接与他说了:“901加上我是八个女孩子,有两个五岁,两个六岁,还有四个三四岁的样子。”
“我当年进常百乐是三岁,另外三个三岁的小女孩,在我进福利院后几个月就陆续被领养走了。”
莫君临放下报纸,“那您有看到她们身上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印记吗?譬如红斑、红痣、胎记……”
“这个我记得不太清了。”莫羡仔细回忆了一番,“有一个小女孩身上有一块小小的胎记,我们洗澡的时候还经常对比,我的红痣在腰上,她的在背上。”
“你的在腰上?”莫君临忽然坐直了身子。
“嗯。”莫羡觉得他有些奇怪,“也不是痣,像是一个疤。我手腕上也有一颗红痣呢,其他的人我就记不太清了。”
“我先睡了。”莫羡拉起小毯子,躺下睡了。
莫君临良久没有回过神,目光直直地落在莫羡身上。
他女儿出生的那天他不在伦敦,莫家有些家规比较迷信,出生的婴儿用红香烛在身体的某一处破身,也叫做消灾,寓意小孩日后平平安安。
他女儿就是在腰身上有一个红色的斑点,那是红香烛破身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