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门外一群听墙角的人差点栽倒。她扫了一圈,随后从他们排开的过道里快速走了。
“嫂子你去哪?”林彦喊了她一声,莫羡没有应,从绿色通道走了。
“不用管她。”御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她喜欢去哪就去哪,随她往哪去。”
男人从房里出来,往与莫羡相反的方向沿着走廊走了。季风跟上自己的老板,随后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一场策划了三个多月的订婚宴,不欢而散。
-
从半壁江山跑出来,莫羡一头扎进了冷风里。
女孩的眼泪在寒风中变得冰冷,她一面跑一面用手擦着脸上的泪花。
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将她单薄的身子落满了雪花。她又只穿了一套很薄的运动衫,冷风往她身上一吹,仿若要把她冻死一样。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颗棋子,替你卖命的护身符。主子怎么能碰一个工具,你说对不对?”
“对。”
一问一答的话语声在她脑子里不停回旋,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往复更迭。
她只是一个护身符,一个自愿替他卖命的工具,一个能一次次像那晚拼了命冲向海中央游轮上,用命去救他的工具。
除了平日里他为了收服她做出来的温柔假象,真实的他,是不愿意碰她的。
如果没有御沉,莫羡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这样好骗。
-
古斯特车内。
季风在开车,御沉坐在后车座。车厢空间狭小,此刻气压更是低得可怕。
他见过老板动气的样子,但还从未见过老板这么生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老板跟夫人不欢而散,想必也是事关夫人。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景园的林荫道上停下。
御沉进了屋。
玄关处没有莫羡的鞋,她还没回来。
她大概也不打算回来,毕竟她玩腻了。
前后两世,他从上辈子追到这辈子,这辈子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一颗真心待她好。结果她是什么态度,她当他是乐子。
她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他对她好,她享受到了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高贵感。
唐婶走了过来,她伸着脖子往御沉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莫羡。“先生,夫人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吗?”
“她不回来了。”御沉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唐婶觉得不对劲,“先生,您跟夫人吵架了吗?可是今天晚上不是您和夫人的订婚宴……”
“她自己不愿意回来,这是她自己的事。”御沉走到了楼梯口,朝唐婶交代了一句,“若她晚上回景园,你告诉她自己收拾东西走。”
走了两级台阶,御沉又加了一句,“叮嘱她回主卧收拾东西,里面都是她的物品,全部带走。”
唐婶点点头,似懂非懂。
“先生,下着大雪外面很冷,不如您给夫人打个电话,或者出去找一下她吧?夫人是路痴,万一迷路了在外面受了冻……”
御沉停了一下,几秒钟后还是抬脚往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