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步子停了一下,唇角不自觉带上了弧度。停了好几秒钟,他才重新迈开步子上楼,“嗯,知道了。”
望着男人背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唐婶暗自窃喜,因为笑容太灿烂,她捂了捂嘴。
她这不算胡编乱造,她当时对着夫人说先生认床,夫人的的确确回答说她会照顾先生。
她说先生认床,另一层意思就是先生睡次卧睡不来,得回主卧。夫人答应说会照顾先生,那就是迁就先生让先生回主卧睡。
很严密且完美的逻辑,唐婶认为自己理解得很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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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窗帘没有拉,大雨随风斜飘,打在玻璃窗上。
床头还留着一盏微弱的睡眠灯,由于上楼的时候听到唐婶那句话,御沉便下意识觉得是莫羡给他留的灯,等他回家。
男人朝大床的方向走去。
莫羡净身高近一米七,在他面前小鸟依人。此刻蜷缩在床上沉睡,显得更小了。
小小一团。
御沉走到床边,缓缓坐在床沿。借着橙黄的光,他凝着女孩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抬起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右脸。
现下看起来小脸白净,挨了一巴掌的血红完全消退了。
轰!
窗外一道滚雷,划过几道闪电。
裹着被子的女孩身子颤了一下,攥紧了身前的被单。
御沉本能伸手要去抱她,手刚摸上她的胳膊,莫羡便睁开了眼睛。
透过光影,模糊的视线中装入御沉的脸。莫羡迷糊地怔了两秒钟,“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