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能是有些认床,但是我想知道……”唐婶踮起脚往里头看,什么也没看到,“……先生睡着了吗?”
莫羡点头,“睡着了。”
“那真好,夫人还是您最有办法,先生不用吃药也可以睡着。您说您刚进入景园不适合跟先生住同一间房,我那时听您说就不太赞同,都是要做夫妻的,提前适应夫妻生活嘛。”
“现在看来,您更应该和先生同床了,有利于先生的病呀,您也希望先生能早日好起来是不是?您有一位带病的母亲,所以您应该对病人有同情心,也能感同身受对不对?”
莫羡:“……”唐婶不做辩论选手真是可惜了。
“您现在还要出来吗?”唐婶问着,轻轻把她往房间里推了推,打算要替她关门了。
“唐婶我只是想下楼倒杯水喝……”
“您回房间,我下楼帮您倒水。”
莫羡:“……”
喝了水后,唐婶跟着她进了主卧,就那么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爬上主卧的床,还目视着她躺下去。“……”
下半夜莫羡无眠。
睡觉是一件完全放松警惕的事情,身边有陌生人,她睡不着。而且御沉还喜欢搂她,被他抱在怀里,她更加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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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太阳都快悬挂到正午角度,阳光将主卧的窗帘照得澄亮,她才睡眼惺忪地挤了挤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男人睡过的床铺已经凉了,他应该是起床许久。
床头柜闹钟下压着一张白色的纸,她抽了出来。
上面写着一排隽秀的字:“燕麦粥放在保温箱里,鸡蛋饼需要用微波炉加热,保鲜柜里还有一块提拉米苏。我要出差三周,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