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流水,柳岸酒肆,好雅致地方呀,你什么时候请我上去大吃一顿。”叶语蝶双颊上的红云,还没有完全褪去。
“好啊,等我拿回来自己经营后。”
李牧天笑道。
该是他的,当然要拿回来,就像口袋中离火黑蟒兽珠一样。
他看得比谁都清楚,从张豹带人追杀他们姐弟开始,就更清楚了。
退让没有用,变强是唯一出路,无需顾忌太多。
离火黑蟒兽珠这种意外大收获,对自己和姐姐的修行都极有好处,怎能不要?
父母用多年辛勤血汗,辛辛苦苦创办起来的产业,经营好能源源不断带来可观资源,怎能不要?
“不是你家的酒肆吗?”叶语蝶偏了偏头,美目瞄向李牧天灯光下忽明忽暗的侧脸。
“目前我叔父家在经营。”
李牧天不愿多谈论煞风景的家事,换了话题,道,“你吃辣吗?”
“吃,你做的那种,多辣都能吃。”叶语蝶吐出嫩红小舌头,偷偷舔了下上唇,一副小馋猫的样子。
“那就好。”
李牧天笑容热烈起来,自从陆静雪最多只接受微辣以来,他研制的变态辣就无人敢尝,包括他自己。
叶语蝶看了看天时,道:“我先回去了,太晚我爹会生气。”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太慢。”
“……”李牧天嘴角一抽,又被嫌弃了。
“再会,大笨蛋。”
叶语蝶巧笑倩兮,挥了挥手,身形一阵模糊,呼地一声,御风飞掠而去。
“再会,小女贼。”
李牧天笑了笑。
与此同时。
摘星阁,宾客早已散去。
几名侍女和楼兰舞姬围在案桌边,把李牧天诗句,仔细抄在绢布或纸条上,准备拿回去给家人朋友欣赏。
楼兰舞姬吟唱多年的诗词,今天看到作诗之人心中格外兴奋,更惊异于李牧天的年少与刚直。
她们猜测,李牧天五岁时,真是遇到“一江春水”的忧愁大事,以至于十年不作诗,直到今晚,为维护父母之名,少年人不畏权势,挺身而出,挥笔一诗震全城。
这样的少年人,这样的事,给人想象和议论的空间很大。
“大掌柜,牧天公子写的这张,如何处理?”侍女小婵问长孙婉。
长孙婉站在窗前,收回眺望的目光,回头看一眼李牧天留下字迹的那张纸,道:“裱起来,挂在最明显的位置。”
“牧天公子字迹有说不出的味道,只是很……潦草。”
“没关系,或许是新的草书风格吧,另外,安排琴师谱曲。”长孙婉道。
这诗写的是她的摘星阁,自然要大力弘扬出去,彰显摘星阁名气。
长孙婉相信,这首诗又是流传深远的名作,李牧天这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侍女拿起钱瑞写的诗,再问道:“钱瑞公子的诗作呢?”
“丢了吧。”
长孙婉想了想,又道,“等一下,放到库房去。”
钱瑞的诗其实也不算太差,只是被李牧天的诗遮盖住光芒,令她完全失去了兴趣。
说完话,长孙婉目光又抛向窗外,在上雍城鳞次栉比房屋之间的街道上搜寻,刚才还能看到李牧天与叶语蝶的小身影,一转眼却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