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相当于后世的下派镀金干部之类的,镀镀金之后有能力者或有关系者高升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虽然顾辞离开京城,转悠于两湖之间,但也是一名在朝中为官多年的老臣了,与萧如冰的父亲自然熟稔,也知道萧翰墨有这么一个比自己官职还高的女儿,甚至在一些大的场合下也远远的见过一两面。
尽管萧如冰在京城中一般都以凤翅盔,银色面甲出场,能见她真面目的不多,但所幸顾辞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顾辞已经离京已有三年,对年少女子一年胜过一年的巨大变化哪能有一个清晰认识。
况且,眼前的萧如冰又是一身士子装束打扮,所以顾辞虽然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也没有想到萧如冰就是那个在京城不管是官场还是坊间都如雷贯耳的青龙卫将军。
再说一个身居要职的将军怎么会连一个随从都不带,悄悄的跑到千里之外的武昌来呢,这显然不科学呀,是不是?
不过既然是从京城来的,而且面熟,顾辞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想过于为难眼前的书生。
他呵呵一笑,“本官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不过是一块告示牌而已,本官马上使人去做一张便是。”
说完他又指了指武昌本地的学子道:
“还有你们,看眼前这位后生也算我辈读书人,你们何苦为了一点小事刁难于他呢!”
本来顾辞作为两府提督学政,掌管的就是学子们的院试、岁考,也就相当于掌握了学子们的前途和命运,他说出这番话来自然有其莫大的力量,但眼前广场之上人满为患,即使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人,其中自然也有好事之人。
这不,他刚说完,一个躲在人群暗处的声音嚷了起来。
“学政大人,非是我等为难于他,只是他欺辱我武昌士林在先,又欲行凶在后,此等读书人小生不敢苟同,还请学政大人明察!”
此人言语一出,底下或义正言辞或义愤填膺的反对之声渐起。
“就是,我武昌府虽然不及京城文风鼎盛,但也是人杰地灵名人辈出,岂能容忍一个小小的学童如此践踏......”
“不错,京城的人就了不起了吗?居然敢只身前来武昌轻视我等,我们不服!”
......。
看着还站在木板上,手握宝剑的萧如冰,顾辞有些为难起来,毕竟法不责众呀。
“这位后生,要不你给大家赔个不是,了却这桩误会怎么样?”
萧如冰虽然也认识这个顾辞,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点穿,只冷冷的道:
“学政大人,小生本来就是被人推攘才无意中踩烂了告示牌,要赔不是也应该是那些推攘小生的始作俑者,为何非要刁难我一个外乡人呢?”
“这......”
旁边年过半百的武昌知府谢敏之看出了顾辞的为难,出身打起了圆场。
“各位学子,各位乡亲,想来这位后生也是无心之举,要不大家看在他同属我辈中人的份上,就让他以黄鹤楼为题做诗填词一首,算是给大家赔罪怎么样?顾大人,不知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