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大小姐,岂是她们想如何便能如何的?
来人也不莽撞,客客气气停在松华堂门前,其身后便有一人道:“我家小姐乃奉节城主之女乔锦衣,早闻容大小姐声名,今特不远千里来寻,只为一分高下。”
又有一人道:“我泰元城慕容以沫,同来请教容大小姐高招。”
乔锦衣,慕容以沫,这一个奉节城主之女,一个泰元城主幼妹,皆为不容小觑之辈,容襄立在门前,至此不得不顿了顿,人家礼待有加,她的身份在这里,到底是拦不住了。
松华堂的几位学子此时都已抬起了头,听外面的说到这份儿上,她们便知,今日这场比试,是比也要比,不比也要比了。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比,乃是牵涉了临安、奉节以及泰元三城之间声誉的比,非同一般。
这一来,几人便不由将视线转向了仍在执笔写着注解的容境身上。
她们与她同门三年,早为她一身气度和学问才识所折服,知她不仅天资绝佳,还极为勤勉,又素日谦逊待人,明明身份尊贵也从不居高临下。
因此论起学识风度,她们都是真心实意敬服于她的。
只是今日这比试,要比的恐怕绝不仅仅止于才学,她们平素虽也设了习武艺的课,可到底,清和书院尚文,武艺所教皆只是花拳绣腿,全当不起比试之说,每年的武试更只是浮于形式。
因此这容大小姐的武艺以及骑射步射到底如何,她们未曾见识过。
而此刻,眼看着容境一身月白散裙,坐在案前不掩书卷气的模样,她们心间都有几分拿不准,这毕竟是一场,关乎十年之内三城名誉高低的比试。
半晌的静默,就在松华堂外的几人几要以为这位容大小姐不敢应战的时候,松华堂内的容境方放下了笔。
她先是不慌不忙地将已完成的注解递到陈先生案前,又恭恭敬敬向陈先生告了退,方不疾不徐地出门,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此时,松华堂外,闻风而来的学子已不下百余人。
等到听得容境应试,并依了乔锦衣和慕容以沫的想法,将比试的地方设在清和书院校场时,慕名而来的已达上千之多。
这其中,不仅仅有清和书院的学子,还有临安城内其余书院赶来的学子;
不仅仅有贵女小姐,还有一层轻纱蒙了面的闺阁男子;
不仅仅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学生,还有步履蹒跚的布衣老者。
这一场比试,其影响之非同小可,可见一斑。
身为清和书院的学子,又是临安城主之女,容境自当有主家的风度,她态度从容将远道而来的几人引入校场,又细细与她们一道拟出负责裁定的先生人选,而后才命容襄拿了名册,依次去请诸位先生。
松华堂内,那几位学子也早按捺不住,只待陈先生一个松口,便忙不迭地一齐赶向了校场。
临去时,还听得陈先生一道嘱咐,是说:“去看仔细了,回来时,莫忘将结果告知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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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华堂内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如仪堂。
听了消息的闵微雨和李思霖一脸兴奋,又恰逢午膳时候,宁先生并不多加约束,两人便匆匆唤了乔梨衣和洛瑕,要他们快收拾了衣裳好一道过去。
“要比试的是哪几位贵女?”洛瑕放下帕子,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