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朝着时未方向凑了凑,压低声音:“毕竟那种教授,脾气又臭又硬,难搞的很。”
时未想了想,舔着唇瓣笑:“这边教授应该不止他一个吧?如果温教授实在腾不开时间,那.......”
别的教授也行。
“那不行!”
晋城倏的拔高声音。
时未眨眨眼,这人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这里面......难不成有坑?
似乎察觉自己反应过大,晋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那啥,我的意思是,教授是有,但是像温教授这样能教真材实料的寥寥无几,他啊,特好相处,和善的不得了,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便宜好用,真的。”
时未:“......”
她咋觉得,有点儿诡异。
这人一副着急出售的样子......
刚刚还说难搞。
“咔——”
忽然。
前方卧室的门打开。
微哑的嗓音轻飘飘的传来。
“你拿我内裤了?”
时未:“?”
她猛地抬头。
那边,男人推门出来,身上冒着水汽,黑发湿润,微微凌乱的散在眉骨,细长的眼睫在冷白的肌肤上拓下一层阴翳,眼角一颗痣,衬得那张脸冷淡而勾人,半阖着的眼,透过屋内光晕,望着他们这个方向。
那含着野性与凌厉的眸光,似乎在她身上停顿。
审度、有攻击性、又夹杂散漫。
男人那慵懒的眉眼,像是在郁浊的废墟之间开出浓艳带刺的玫瑰,惊艳了整片昏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