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犟驴子听到敲门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张子腾,整个人都傻了,说话都哆哆嗦嗦的:“小,小山,怎么来了?”
张子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阿爹死了,死前让我来找昨天见到的那个女人,她应该在你家里住吧。”
“在,在的!我这就去叫!”犟驴子吓得语无伦次。
那骇人听闻的张老汉居然死了?真是不敢相信...
而被叫出来的苏沫也是懵的。
她知道张老汉伤及根本,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心里忒不是滋味。
见到张子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让空气一度凝重。
见她来了,张子腾非常平静的说:“阿爹走之前说让我来找你。我不怪你,但是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要送阿爹最后一程。”
“嗯,不急。”苏沫看到这个样子的张子腾,不禁有些心疼和难受。
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在父母的疼爱下的,可是因为她,让这个少年提前失去了在种花家唯一的亲人。
而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犟驴子,突然鼓起勇气走到小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山,你阿爹走了,想哭就哭出来,可别憋在心里了,村长叔叔说那容易生病。”
张子腾脸上依旧是淡漠,随后拨开犟驴子的手,看着他们(主要是苏沫)道:“我还要去告诉村长叔叔,请大家帮忙。”
丧期五日,一日都不能少。
但是苗域治丧,广纳千客,不管认不认识,只要是有客人上门,主家就要待客——先是丧家男丁叩首,再招待一顿宴席。
就算没外客,村子里要过来的人肯定也不少。他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显然是张罗不过来的。
更别说这时节村子里还有不少游客,而苗人治丧,最为尊贵的就是“外客”,“外客”在丧期中甚至百无禁忌,所以如果有游客上门,那招待是省不了的。
䖶鞍村已七十岁高领的村长一听张子腾的话,即摇头叹息:“没想到张老哥身子那么硬朗,居然走在了我的前边...小山啊,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阿爹这把年纪啊,算是喜丧。
这几天咱们好好的操办一场,让你阿爹风风光光的走。”
说完就吩咐自己儿子去安排张罗,包括人手和丧事的其他事项。
然后又对张子腾说:“小山啊,你叔我老了,走不动了,你家的事儿就托付给你大顺兄弟,就放心吧。”
张子腾点了点头,村长叔叔自然是信得过的,而村长的儿子大顺虽然和他是一辈,但如今也四十多岁了,能有大顺哥帮忙,他是一万个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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