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一堆人说着感谢长公主的话。
黄昏时,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在中正路上举行,当真是十里红妆,从正午门一直延伸到定国侯府。
整个大梁帝度都欢腾了。
大梁长公主与定国侯世子的婚礼,两人都是人们心目中的大梁英雄,金童玉女的存在。
阎宿昔也分到了一把糖。
可他一点儿也不开心,甚至觉得胸口很闷。
他看不见,但他心里想的出来,如此盛大的婚礼。
该是他与她的呀!
不,苏鸢只能是他的。
阎宿昔发疯似的,也不知是不是心有怨气,他竟然真的摸索到了正在行进的十六抬新娘花轿旁,然后像疯狗似的闯进了花轿。
里面……里面根本没有人。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说长公主与定国侯世子的吗?为什么苏鸢不在里面。
定国侯世子一剑刺进了阎宿昔的肩膀,他带着怒颜。
“你竟然还能找来?本世子是该叫你阎大人好呢,还是叫你北齐摄政王?”定国侯世子一把抽出长剑,掏出白色手帕擦了擦,不屑的说道:“哦不,北齐早已经不存在了,你现在只是一个瞎了眼的乞丐。”
“苏鸢呢?叫她来见我,我要见苏鸢。”阎宿昔捂着肩膀处的伤口,嘶吼道。
“你想去见她?可她根本不想见到你!”定国侯世子一把掐住了阎宿昔的脖子,恶狠狠道:“你知道吗?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你,就算是死,她也不愿意。”
像破布娃娃似的,阎宿昔背脊撞在了一旁的石墩子上,咔嚓一身,冷汗直流。
“不可能的,当年我明明给了她一株圣雪莲。”阎宿昔瞪大那只看似完好,却瞳孔不聚的眸子。
“你想去找她吗?本世子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像狗一样的爬过去,去她面前赎罪。”
定国侯世子一把抓起阎宿昔的头发,像极了恶人。
她死了,她为什么死了?
阎宿昔趴在满是稀泥的路旁,双手双脚脸颊和膝盖早已经是血肉模糊,疼痛也缓解不了他心中的巨大疑惑。
从天黑爬到天亮。
他不知道这一路多久多长,可他还是难以置信。
为什么,就死了……
呜呜呜……
男子呜咽哽咽的声音在旷野上显得尤为突出。
寂静的高岗,通红的太阳渐渐放射出光芒。
那个血肉模糊的男子躺在泥里,声音和气息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