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九定眼一看,那女子手上拿的不是别的,是寿衣和花圈。再回过头,倾九又看到男子手中拿的是纸做的房屋。
这是烧给死人用的啊。
挖草(一种植物)!
整个车子上真的是人手一个阴间物……
绝了!
正当倾九收回心神时,夙夙又结交了一位女士,这位的眉眼和狂笑不止的小男孩儿类似,应该是母子。
女士对夙夙说了和小男孩儿同样的话,夙夙越发的觉得他们母子两个十分亲切。
景忠坐在一旁,神色木然。
下了车,倾九发现夙夙手里多了一顶纸做的帽子,那帽子黑色的顶,红白色的镶边,上头还有帽围,是绿色的。
夙夙主动帮女士拿东西,女士给了她一箱子牛奶。夙夙提着像提了个空箱子,但她并没有多想。
住在夙夙身体里的倾九倒是将这个感受的一清二楚,尼玛,这么就去了,像走亲戚一样。注定是不得好死的结局,这原主的心怎么这般大呢?
小男孩儿并没有和女士走在一起,夙夙很疑惑地问为什么。
女士答道:“他和他爸爸亲近。”
夙夙得到答案便不再想为什么了,走了许久,终于到了有房屋的地方。夙夙恍然一看,这风景,不就是当初景园拍摄后拿给他们看的吗?
因为风景很好,所有她记得一清二楚。
红色的砖瓦房,参差不齐的墙面显露出一种凌乱的美感。
房子旁还有小河流过,但不知为什么,这条河现在是干涸的状态。
忽然一个中年女人从旁边的房子出来,夙夙和她说了会儿话,倾九又没听清楚两人在说什么。
女士将夙夙邀请进屋子,夙夙一边回忆与景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边在房子里找着景园的印记。
可无论如何,夙夙都找不见有关于景园的任何印记。
她内心有万千疑惑,却难以显露。
女士端出食物来,给夙夙吃。
是大白菜,夙夙吃了两口,味道不是很好,她便停下来不动了。
女士坐在夙夙对面,眸底闪过暗芒。
“当初你为什么不杀了毛燕?却偏杀景园。”
夙夙答道:“景园第二个与我对决,如果我不杀她,她就会杀死我。”关于毛燕,她也想不通,当时只是轻轻的伤了一下毛燕的脖子,毛燕就自动认输了。最后的赢家就是她和她朋友这一队的了,其实朋友也没出力,毕竟一直都是她在杀人。
女士不再询问夙夙,而是起身进屋端出了一大碗卤好的肉,夙夙看到肉动心了。女士叫她换到吃肉的桌子这里来。
原来景园家吃肉和吃素不在一张桌子。
夙夙夹了一块肉,还没放进嘴里,景忠和小男孩儿回来了。
隔壁邻居出来和景忠与小男孩儿说了同样的话,随后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去。
景忠进来坐到了夙夙之前坐过的位置,小男孩儿坐到之前女士坐过的位置。
两人吃起了素菜,一旁还摆放着阴间用品。
夙夙将肉放进嘴里,肉很肥,哪怕是卤过得,可一点卤味都没有。夙夙的肠胃开始反抗,她嘴里的肉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煞那间,仿佛灵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