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一抬眼皮,说:“我以为法治社会,已经不流行私下PK了。”
程呦气笑了。
她感受了两秒,只觉得心口那点抑郁被好笑又好气的感觉冲散了。
不在那倒霉车子里,她于是肆无忌惮地伸长了腿,“还真别想,我就挺想打你的。”
“寻滋挑事,”封承评价:“警局一日游,应该是有的。”
“什么玩意?我就一弱女子,寒风一吹就瑟瑟发抖的那种。”
说着,程呦还真颤了颤。
封承本来想把外套脱了给她,结果发现自己并没有带外套——他穿着单衣在温暖的空调房里,程野说程呦在淋雨的时候他脑子一抽,当场往外跑,程野这伞都差点没塞他手里。
但这太丢人了,于是封承绷着脸,“冷?冷还坐着做什么?你原地高度截肢了吗?”
莫名其妙就残疾了的程呦没好气地说:“嘴怎么这么毒?你喝敌敌畏了吗?”
“彼此彼此。”
程呦挪了挪,然后真跟高度截肢了似的,不动了。
封承微微低头,吐息落到了女孩子耳边。
他声音低沉,漫不经心似的,“这是阿尔兹海默症还是间歇性失忆?”
男人的衣服大概干洗过了,清新的洗涤剂味胡乱钻入程呦的呼吸道。
程呦的心脏无端漏了半拍,嘴上不饶人:“这两个病对您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是挺值得注意的——我你就不必操心,我还小。”
封承掀了掀眼皮:“爱动不动,冷的是我么?”
程呦和他对视三秒,程呦舌头打结了:“我……腿部神经出现了短暂性障碍。”
封承:“……”
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你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