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可不是一般人,兴许他就会有办法帮上她。
平时碍于脸面不好意思说,今天正好让高崎碰到她哭了,干脆就厚着脸皮把事情说出来算了。
一来指望着高崎能帮她一把,二来把这些在肚子里憋屈了好多年,没地方诉说的委屈都说出来,心里反而痛快了一些。
“你问吧。”胡丽丽就说,“你既然拿我当姐姐,我就当你是弟弟。姐姐在弟弟面前,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
高崎心说,我问的事情,恐怕当弟弟的也不能问。
但不问明白这个问题,他还真想不出对付她男人的办法来。
他迟疑一下,还是问:“刚才你好像说,在孩子很小的时候,你们就分居了。那你们之间,还有夫妻生活吗?”
胡丽丽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料不到高崎说的所谓的隐私,是问的这个。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高崎就赶紧解释说:“胡姐你别误会,我问这个,绝对没有不好的心思,我是想帮你。我想到一个帮你的办法,这个办法,跟这个有很重要的关系。你想和他离婚,还得把孩子争取过来,最好就如实回答我这个问题。”
胡丽丽想想,还是回答他说:“我们不吵架的时候很少。有时候碰上他好多天都跟个人一样,不惹我那么讨厌他,他需要的时候,跑到我屋里去,我也会满足他。从法律上讲,我是他妻子,也该尽妻子的义务。”
高崎就又问:“这种时候多吗?”
胡丽丽说:“我们关系都那样了,能多的了吗?一年还不知道有个几次,连一月一次都到不了。”
高崎听了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胡丽丽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就问他说:“你是不是想他在外面有人,让我抓他这个过错啊?”接着就说,“这个我早就想过了,一个大男人,又没什么毛病,怎么可能要的次数这么少?
不过像他这种无赖、酒晕子,谁瞎了眼肯跟他?过去我也怀疑过,还花钱专门找人调查他,抓他这方面的证据,没抓着。他外面没有人,这个我心里有数。”
高崎淡淡一笑说:“咱们想的不一样。这事儿就这样,我去想办法,不行我会告诉你,咱们再另想办法。你先忍几天,要尽量装的什么事都没有,和平常一样。”
说完了,就站起来要走。
“哎,”胡丽丽就喊住他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干呢?”
高崎说:“我只是有个大致想法,还得和岳帆商量一下,干这个他比我内行。”
听说高崎要去找岳帆,胡丽丽就不言语了。
他去找岳帆商量,自然是要用混混那一套,说不定是让岳帆揍他。
只要他答应离婚,揍死他都活该,她才不心疼。
看着高崎要走,她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了,又喊住他问:“你不说找我有别的事儿商量吗?”
高崎原来是打算和她商量聚香坊的事情,这时候胡丽丽心情不好,说这个就不是时候了。
“那个事不急,改天再说。”
说完这句话,他就把胡丽丽留在那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大街上的雪,到了中午太阳老高的时候,才开始慢慢融化。天气依旧很冷,店里顾客也不多。
胡丽丽昨晚和老公吵架吵到很晚,吵完了架,心里难过的要死,根本睡不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惦记着早上还要上班,才多少迷糊了一会儿。
这时候,和高崎说一上午话,心里好受了许多,困意也就上来了。
高崎走了以后,她见没有人上楼来,就在沙发上躺下,蜷在那里,慢慢睡了过去。
陈春梅上楼来,看她睡着了,就进更衣室,把她的大衣给她拿出来,盖在身上,然后就又悄悄下楼,嘱咐几个店员,没事尽量别闹动静,也别上楼,经理在楼上睡觉呢。
中午的时候,照例是蒋师傅那边送午饭过来,大家在楼下吃饭。
陈春梅再次上楼,喊醒了胡丽丽,让她起来吃饭。
胡丽丽感觉自己没睡多一会儿,这时候困的要死,就说自己不吃了,昨晚家里有事,没怎么休息好,要休息一会儿。
陈春梅知道分寸,也不多说,帮她盖好身上的大衣,下楼去了。
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胡丽丽还没醒,高崎回来了,身后跟着岳帆、梁超和老虎。
高崎说话的声音惊醒了胡丽丽,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就看见岳帆他们了。
“帆哥过来了?”她站起来打招呼。
高崎就说她:“他比你小不少呢,都是自家人,别叫他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