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是三天啊,三天之后又三天,三天之后再三天。终于等到这一天,一红一紫两道霹雳飞射入天际,凛冽的剑意引发了大半个皇都的剑修响应,他们的配剑在不停颤抖、一直鸣叫,隐隐间竟有脱出双手的冲动。就好像在说,你不配拥有我们!
然而,修士就是修士,他们不是那些完全无知的平民,对于修炼之道没有定义。也不是没见过更高层面的战斗。足够的见识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重要的从来都是用剑的人,而非你手里的剑。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宝剑,只要我摸的够久,那都是我的形状!
好吧,这话若是让刘奈听着可能要嗤之以鼻,事实上像诛仙四剑这种级别的宝剑还真就不是谁都有资格使用的。
不过其余剑修可不管那些,他们像是杠上了一般死死握住自己的宝剑,并且用愤怒的眼神盯着那两道眼看就要交缠混合在一起的紫红雷霆。
剑修们有着足够的经验,他们能够看出来,这应该是两把可以合璧的宝剑,一旦合璧成功威力势必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他们也知道,这两柄剑大概率是合璧不了。
天上降下了一束光,死死压着两道雷霆越来越低,无数的文字符号混杂在光芒之中如雨倾泻。是墨吗?不仅仅是墨,还有五彩缤纷的油彩。瑰丽、绚烂!是一篇文章,更是一幅画。
修士们惊叹之余不禁自问,这样近乎于天象般的攻击,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对手仅仅是两道剑意和两把剑啊!
“美丽的人儿就该有美丽的心灵,世间如此美好,你们却这般暴躁,这样不好,不好!”黛婉轻笑着开口,像个去希望小学做公益的娱乐明星,伸手分别拉住姚香和胡琪的手,完全不管她们颤抖的娇躯,一同坐在床榻上。
“昨天我们讲到哪里了?哦,忘记了啊,没关系,我们从头再来。”
……
皇宫,秦皇无奈离开了温暖的被窝与妃子的怀抱,压迫太过终究是会有反抗的,而当这反抗来的时候,秦皇与一众大臣反倒了松了口气。
“寒爱卿,学宫的手段……很激烈啊!”
秦皇意味深长的看着寒少时,其余大臣同样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而寒少时……“别看我,我不知道,与我无关!”
秦皇也不多问,只是笑,好吧,对于寒少时他还算是了解的,毕竟是自己的心腹嘛。寒少时是个大儒,还是个与皇朝气运息息相关的大儒。按理说起不会有任何背叛大秦皇朝的行为,可问题是你要说他跟学宫没有任何联系也不现实。
以前大家都知道学宫强,但由于结构松散,似乎也没有谁真将它当回事,最多就是给个面子罢了。
可现在不同了,当撕掉面子露出里子的时候,竟然这般凶恶!
“作为太古剑宗的使者,十天都没有能传回任何消息,想来太古剑宗方面应该已经有所准备了吧。”公孙礼一手负后,一手端在腹部,手指下意识的搓揉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宫玉乾瞥了一眼公孙礼变幻莫测的脸色,笑道:“这事其实很简单嘛,不就是两个剑道后进想要跟前辈们切磋一下,不算什么大事。若非公务繁忙,臣都想去找两个小辈谈谈人生理想了。”
秦皇嫌弃的瞥了一眼宫玉乾,你个玩刀的跟剑修谈个屁的人生理想,是想跟人家小姑娘谈吧!
秦皇对于大臣们还是了解的,内阁三人中寒少时是个大儒,公孙礼出身彼岸佛门,秦皇对于他们的手段都有大致的猜测。就这个宫玉乾乃是旁门,手段多种多样杂而不精,但在众多手段中却绝没有剑道,因为他是个玩刀的。
其实修剑意和刀意的方法基本一致,可仅仅由于兵器不同,其精髓也绝不相同。对,刀与剑无非是一面开刃两面开刃又或者是直是弯的区别,但延伸到修士的精神境界时却是有着巨大差异。
剑要必刀中庸的多,而刀要比剑狂霸的多,没有哪个帝王是专门练刀的,也没有哪个名将是专门练剑的。两者之间没有高低之分,只是道路不同。
也许在修为尚浅之时有相互借鉴的作用,但到了宫玉乾这个级别,道路都不同,借鉴个屁啊!
“呵呵,陛下还是了解我的,微臣最烦那些练剑的,花花肠子太多。”宫玉乾显然也看到了秦皇的表情,不以为耻还一副挺感动的样子。
寒少时翻了个白眼,幸好大殿之上没有人是用剑的,否则还不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