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织想着事,突然间帘子外窜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脸“我捉到你了”的得意的笑道“你这不是醒了吗?我就知道你是装的,我这就告诉爹去!”
不用看,就知道是薛皎月。
薛繁织懒得理她,转了个身,脸朝里面睡去了。
以为自己捉到了别人把柄的薛皎月:“……”
薛皎月又想这个呆子怎么都不害怕?莫不是真的傻了?!
不可能的,傻了怎么会白了她一眼?那就是故意不理自己。
又装病又不理自己,这个呆子死定了。
薛皎月叫道:“你如果听我的,带我去见昭阳郡主我或许还会给你求情,你如果不带我,我让爹打死你!”
薛繁织突然从床上跳起,走到书案前拿起棋盘就朝薛皎月砸过去,这变故太快,好在薛皎月是站在门口的,手疾退了两步,这才堪堪躲过去。
棋盘碰的一声砸到了门框上,就差那么一寸,不然薛皎月脑袋就会开瓢。
薛皎月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看着薛繁织吼道:“你疯了?!”
薛繁织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道:“你还不走,我还会打你!”
薛皎月兔子一样的跑开了,不过她跑到楼下的时候对着楼上的窗户喊道:“薛八,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这就给你告诉爹去!”
薛繁织从窗口扔下一个枕头,若不是怕伤害到无辜的人,她就扔盆景了,这也给薛皎月吓的够呛,薛皎月大叫一声,再次兔子一样的跑开了。
等薛繁织回到床上躺着,薛景仁急匆匆跑进来,他左右看看问道:“你把七娘打了?她如果真的告诉家主,家主会打你的!”
薛景仁方才送李大夫出门去了,这才回来,就碰见扔枕头,然后他就匆匆跑上楼了。
他很担心。
薛七是薛洋的眼珠子,不打的时候薛洋都喊打喊杀的,如今薛繁织开始还手,薛景仁怕薛洋头脑一热真的要了薛繁织的病。
父母在,儿女都是父母的私产,让你死就死,也没地方说理去。
薛繁织却不怕的,他太了解薛洋了,如果不和官位比着,薛皎月是眼珠,如果萧翊对薛洋抛下了官位诱饵,薛洋为了当官肯定要扮演慈父,他不敢再打她了。
所以现在的安宁,又是靠萧翊。
薛繁织突然想到一件事,当时她和萧翊交易的时候,她为了眼前利益,直接就答应萧翊了,可是萧翊为什么就那么确定她能说服二叔祖帮他呢?
她不过十三岁而已,还未及笄,虽然有父有母,可是跟孤儿差不多,萧翊为什么相信她?
还是他根本就是扯谎,明明就是觊觎她的美色,却找别的说法。
薛繁织不想再自作多情了,所以她得找个证人问问。
“大哥!”薛繁织认真的问道。
一直等着他说话的薛景仁紧张道:“怎么了?你害怕了?别怕,大不了我护着你,家里还有叔祖父,家主应该不敢的!”
薛繁织直接问道:“你说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