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薛皎月,红绡也很气愤,她想说姑娘您也是夫人和家主亲生的孩子,怎么就跟捡来的一样,可是她不是红莲,知道这话说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惹得薛繁织生气,就闭嘴了。
红莲刚要说什么,就在这时,挡风的竹帘子哗啦一声,薛繁织和红绡红莲都看过去,正是金氏手里攥着什么进来了。
红绡看了薛繁织一眼,后退一步,红莲则上前一步要说什么的样子,又被红绡给拉住了。
红莲不满的看着红绡,红绡没管她,把她拉到给俺后,把时间和空间留给那对母女。
见下人都走了,早已走进来的金氏招着手叫薛繁织,然后她一边坐在薛繁织休息的床榻边。
薛繁织依然依然跪在铜镜前没动。
金氏看着镜子里的她明明看到了自己,气的红着脸道:“怎么,装瞎子看不见我啊,我是你娘,你给我转过来。”
薛繁织穿好肩头的衣服,慢慢转过身道:“夫人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以前她都叫娘的!
金氏一愣,后羞红着脸骂道:“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郎,我能吩咐你什么,那么多人给你撑腰,我敢吩咐你什么?”
说着将一个小白瓷瓶放在床边道:“来给你送膏药,真是不识好歹,我是你娘,我能害你吗?!”
“那您不害我,今天我怎么会挨打呢?”薛繁织笑着问道,语气除了讥讽却一点别的感情都没有。
金氏又是一噎,问道:“那这膏药你要不要?”
薛繁织笑着道:“薛七娘有没有?是不是比这个膏药要好?别人挑剩下的您给我送来,是怕我以后不帮你的七娘吧,所以一边利用我,我还得承您的情是不是?!”
行为被人猜中,金氏脸色更加羞愧胀红,她再次恼羞成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把我作死了你就高兴了?你爹打你那一下又不疼,又是在肩膀上,可你姐姐是在脸上,你怎么什么都爱跟她攀比?难道你脸上也有伤口?”
薛皎月的伤口确实在脸上,确实比较重要,那是不是在肩头的就不重要?
这个母亲她有没有看过自己的肩头就敢断定伤口不重?
一个是人打的,一个是自己摔的,哪个更应该被心疼些呢?!
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道理要将给懂的人听。
孺慕之情也要留给疼你的人。
薛繁织发现特别没劲,她也不想争执了,低头谢道:“多谢夫人赐药,祖母已经送来了,夫人这个有些多余,请夫人拿回去留着吧,留给有用的人。”
她语气疏离且决然,说完就转过头不看金氏。
金氏哪里被女儿这样对待过,里子面子挂不住不说,也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