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跑散了羊已经被那个女孩子骑马圈了回来。
商震很服人家。
尽管看上去那女孩和自己岁数也差不多,可无论人家和骑术和大长腿都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商震的面前的草地上却已经有了两根并排摆在一起的绳子,而那绳子中间则是不到一尺长的成人拇指粗细的木棍。
绳子那是他朝那个女孩子要的,木棍那是他借了那女孩子的刀在一棵沙柳上砍下来的。
“你在做啥?”那个女孩子蹲在商震的身边好奇的问。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呢?”商震一边往那木棍的一端系绳子一边跟那女孩说话。
“我叫那扎,你呢?”那个女孩子说道。
“你们胡人的名字还真古怪。”商震感叹道。
那扎的名字不由得让商震有了某种联想,只是他知道这种话是不可以当着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的。
“我不是胡人,我是畏兀儿人。”那女孩子纠正道。
“不懂。”商震老老实实的说,“我们汉人管土长城外的人都叫胡人。”
商震嘴里说着手可没停,他却是又在往那木棍的另一端系绳子了。
“不懂那就不懂吧。
那你叫什么?你现在又做什么?”那个满脑袋都是小辫子的女孩子接着追问。
“我叫板——”商震刚想说自己叫“板凳”了的,可是随即他就收住了话头,“我叫商震。”
自己本来就长了两个小短腿,整个身体就四四方方的,在村子里就没少被大人小孩笑话。
现在既然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新地界了,那还是叫大名的好。
“商震?”那女孩点头,她倒没有商震对自己那扎的名字所产生的诧异,然后又问,“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你猜。”商震并不告诉她。
“你们汉人真是——”那扎有些气恼的说道。
那扎是畏兀儿人,刚才她已经和商震说明情况了。
那扎也是来放羊的,要放的也正是商震管的这群羊。
而令商震再次好奇的是,那扎竟然是那个库勒的女儿!
而当时商震可是还想了,咦?好奇怪啊!
哭了大叔长的那么不能说特别黑可也不白,人家生的闺女怎么这么白?
商震可是记得小胖家的黑母狗下的小狗崽是黑的呢!
还有,自己爹也是小短腿,自己娘的腿也不长,所以自己就也是小短腿。
可是胡人差啥呢?胡人的孩子就不随他们的父母吗?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那扎长的再白那也是胡人,在商震的想法里,虽然那扎也是给那个大胡子干活的。
是的,那扎和她的爹库勒都是给大胡子当长工的。
放好几百只羊那本来就是两个人的活。
更何况今天还是商震头一天出来放羊。
可是另外一个放羊倌喜糖却是被大眼贼儿给拦住了,于是大胡子就把那扎派了出来。
大胡子可以不在乎商震的死活,但是他可在乎他自己家的羊!
“做好喽!”商震一直在想着心事可是他手里的活计可没停。
一共他也只是系了三根木棍那又能用多长时间呢。
“象梯子!”那扎指着商震做出来东西说道。
“真聪明。”商震表扬了那扎一句。
他做的可不是梯子吗?
他结的正是一副绳梯,尽管上面只有三个横撑。
“做什么用的?”那扎好奇的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商震故作神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