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年有和苏晓联系过吗?”谢丹瑜的话显得很小心。
夏至想,她终于问出口了啊。她就只能是为了苏晓而来——不,应该说,为了凌信。
“没有。”夏至如实相告。
“你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谢丹瑜身体重心微微往下一坠。
这个“也”字让夏至感到诧异——不只是她,他们向身边所有人隐瞒了他们的行踪吗?
谢丹瑜又问她:“你和苏晓的婚事怎么收场?”
“婚事……”夏至轻轻说着,她不忍心告诉谢丹瑜,她和苏晓只是在演戏。
谢丹瑜是凌信真正的未婚妻,两人从高三开始在一起,恋爱八年。这样的事,对谁都不好接受。
夏至不是完全没想起过谢丹瑜会有怎样的反应,只是,她以为凌信应该会有所交待——其实他又能怎么交待呢?
夏至支吾了一下说:“我们还没有开始筹办婚事。”
“苏晓他妈妈说你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
原来谢丹瑜还去找过苏予洁。那,在他们眼中,她和苏晓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与谢丹瑜和凌信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长。
所以,在谢丹瑜看来,她们应该是同病相怜才对吧?但夏至没感觉到她的友好,比起之前那一次的相见,她甚至觉得现在的谢丹瑜带给她一种压迫感。
夏至斟酌了一下才说:“算是挺长时间吧,但我们分分合合的。我们对对方都不太执着。”
“这和苏晓妈妈说的不一样。她一直跟我强调,你们都很爱对方。”
夏至能理解为什么苏予洁要这么说,她认为这是一件“错事”,身上那股护犊子的韧劲让她想尽办法维护苏晓,要把责任全推给凌信,把这说成是凌信一个人的“错”。
夏至只能尴尬地笑着。
谢丹瑜双手捧起杯子,皱眉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搁下杯子说:“如果找到他们,你会劝他回到你身边吗?”
面对苏予洁,夏至可以直接说“不”,可对面坐的是谢丹瑜,一个真正的受害者,她无法直接拒绝她,这似乎太残忍了。
她轻叹着说:“你为什么不重新开始呢?喜欢一个人没那么重要啊。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有能力去喜欢别人或者被人喜欢啊。”
“我没法重新开始。”她直截了当地说。
“你看我现在不也……”
谢丹瑜打断了夏至的话:“你们领证了吗?”
“……没有。”夏至喏喏地说道。
“是吗。这真好。我和他早在同学会两个月前就领证了。”谢丹瑜目光越过夏至的肩膀,拉得又远又尖细,“所以,我不是他未婚妻,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