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我不要。这数字不吉利。”
夏至头一眩,说:“这有啥?那么封建。”
“这不是封建,这是谐音,我妈肯定不喜欢。”
“这又不是你妈买房子。我不介意,四楼就四楼吧。”
“你现在就是想要也没有了,四楼也卖出了。”
“什么?”夏至不由得提高了声量,“这才几个钟头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真那么火。”
夏至心塞得很,听着潘锐那无所谓的语气,更是无名火起,忍不住把火气往他身上撒:“你不是说那都是托吗,不是说没有那么容易卖光吗?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叫你早点起床你不听。”
“你现在怪我没有意义啊!”亏潘锐还有脸叫冤。
夏至还是很郁闷,但也只能再接再厉了:“你还在那附近吗?那里还有个幸福新苑,要不等下吃过饭你再去看看?听说是下个月开盘。还有,昨晚那中介又给我打电话了,说带我们去看另一套房子。”
潘锐哀怨地叫着:“大小姐,能让我歇歇腿吗?我们有那么着急吗?我不行了,我下午要回去睡午觉,你真想看,明天你休假了我们一起去。”
夏至想想,觉得潘锐在这事上确实不怎么靠谱,就说道:“好吧,那我约中介明天下午去看房,早上我们再去看那个新盘。”
“好。”潘锐简单地应了声,夏至还想交待他留意一下附近如果有楼盘在发宣传单的也带一些回来,他已经挂掉了电话。
夏至憋屈地走进办公室,解开桌上那袋外卖。最近她和潘锐的交谈话题除了房子还是房子,她总是火烧火燎的,潘锐总是不紧不慢的,好像她周身烟火气,他则不食人间烟火那样。
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晚上下班,夏至提着菜回到了租房,拧开门时就听到了吉他的弦声。潘锐坐在书桌前,正对着手机录音,见她进来,就把录音关掉了。
夏至愣了愣,上午那种不安的感受又涌上心头。她把菜放在灶台上,问他:“你在干什么?”
潘锐拨了两把琴弦说:“没什么,有个朋友要学吉他,我给她录点音频。”
他倒是直言不讳啊……夏至说:“那你继续录啊。”
“录了一半,你进门时开门声打断了。”
“那……我不吭声,你再录一次?”
“不了,晚上再录吧,你不是要做饭了?”
夏至走到沙发前坐下,直愣愣地看着他的后背,潘锐感到了她的异常,也放下了吉他转过身来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