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潘锐在客厅坐着看电视,看潘蕾那气势不对头,叫了一声没叫住,转头问跟出来的夏至:“她怎么了?你得罪她了?”
夏至勉强地笑了一下:“不是我得罪她,你妈得罪她了……就是……我不小心让她知道了这件事……”
“什么跟什么?”潘锐听得云里雾里的,夏至于是大致地跟他解释了一遍。
潘锐摇摇头说:“这下好了,真闯祸了,那丫头脾气很犟的,我妈脾气也不好,搞不好打起来。”
“……不至于吧……”说话间,夏至已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楼下潘蕾和潘妈妈叽里呱啦的吵闹声,用的方言,她一句也听不懂,“要不……你下去劝劝架?”
潘锐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模样:“我才不去,芝麻大的事,让她们吵。你也别管她们了,她们又不是第一次吵架。”
话虽如此,可是夏至满是歉意,她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是始作俑者,她干嘛要给她们带护肤品呢?带件衣服或者带点土特产不好吗?
潘锐又说:“没事啦,她们吵完就好。”
事情要真如潘锐所说,那也没什么关系,问题是,这场战火最终还是烧到了夏至身上。
第二天早上,夏至去小天才训练营做完最后一趟家教,向培训中心辞去了这份兼职。
她去了这几个星期,培训班的经营模式基本摸清了,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了这一个月160块钱的收入再来回奔波,宁愿用这时间来多写点稿件。
事情就发生在中午回来之后。
夏至走进房间,拉开抽屉准备找卸妆水卸妆,却发现化妆包和所有的护肤品都不见了,化妆包原来的位置上多了一支六仙花露水。
她疑惑地拿起那支花露水,透过那墨绿色的半透明液体,她似乎能看见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处可撒,抓住那瓶花露水剁了两下脚,就跑到客厅去找潘锐。
潘锐见她那冲出来的势头,也愕了一下,似乎意识到暴风雨即将刮来。
她把花露水劈头劈脸地扔向潘锐,扔的时候没考虑会不会把他砸个头破血流或者把瓶子摔碎玻璃渣滓掉一地,瓶子一出手就马上后悔了。
还好潘锐及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他这惊吃得不小:“你干嘛?谋杀亲夫?”
夏至咬着牙,她满腔怒气,但又怕楼下会听到她的声音:“我不要这破花露水!你给我找你妈要回我的化妆品和护肤品!”
潘锐愣了愣神说:“我妈拿了你的化妆品和护肤品?”
“要不还有谁?”夏至嘴里喷出的气都带着火星味儿。
“那是有点过分。”潘锐晃了晃头说。
“那你还不去?”夏至瞪着他,狠狠地说。
“去去去,我马上去,你回房里等我,我去问问我妈。”潘锐拍拍她的肩膀,就拿着花露水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