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她被腹部的蛮搅惹得暴躁不已,要是他在她跟前的话,她巴不得把他撕成碎片,“这药就算吃了也不能马上止痛啊!”
“那你把我爸昨晚买的药先吃上啊!你都没吃。”
“潘锐你有脑袋吗?药可以乱吃么?你别叨叨了,下班给我买药,你下班前我再给你打个电话提醒你。”
“但我妈说了,止痛药对身体不好啊!”
“我不管你妈说啥!我就要布洛芬!你今晚不给我买回来我明天就回楠洲!”夏至发狠了,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实在没辙了。
事实证明某些时候,这就是最有效的方法,潘锐马上说道:“好好好,我买,姑奶奶用得着发那么大的脾气么?几岁了不怕人笑话?”
“谁笑话我了?还有,你买回来别让你妈看到,偷偷拿上来给我。”她可不想药到嘴边了,还被潘妈妈没收掉,她相信她做得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
潘锐总算做了件靠谱的事,傍晚回来时,把布洛芬揣在口袋里带上三楼给了夏至。
夏至上午喝过中药,中午潘妈妈又给她熬了点肉粥,然后继续趴了一下午,这会儿已经好多了。身子舒服了,也没有早上那么暴躁了。
平心而论,潘妈妈是真的很关心她,起码何艳就很少这样对她嘘寒问暖。就是这方式有点让她吃不消了。
吃过止痛药,夏至忽然想起了昨天下午泡在桶里的脏裤子,因为晚上身子犯困,她都没留意到裤子已经不在桶里了,现在反应过来,她就问潘锐:“我昨天泡着的裤子是你洗了吗?”
“没有啊,可能我妈洗了吧。”
也是,在楠洲时就是夏至给潘锐洗的衣服,他懒得出水。
不过,如果是潘妈妈洗的话……那可就忒尴尬了,连何艳都没给她洗过被经血弄脏的裤子啊……而且,她这一整天都在屋里,也没记得潘妈妈什么时候来过他们房间洗过衣服啊。
夏至纳闷地上了天台,这几天,都是潘锐负责把他们的脏衣服带上天台的洗衣机里洗,内衣她会自己洗了再带上去晾。
一上去,就看到了灯亮着,她那条裤子果然晾在了晾衣杆上。刚好潘妈妈也蹲在洗衣机前,正把洗衣机里洗净的衣服往一只大盆里扒拉。
潘妈妈这样照顾着她,她不干点活自己也说不过去。她马上走过去帮忙晾盆里的衣服。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你去睡。”潘妈妈照例赶着她。
夏至笑说:“阿姨我睡了一天了,我帮你晾,正好活动一下筋骨,你下去看电视吧。”
“哦,这样啊,那行哦,那我下去了。”
夏至目送潘妈妈消失在楼梯口,手上掂着刚刚从盆里随手抓起的轻盈的小衣物,心里怪了一下,家里谁穿这么小的衣服——结果她低头看到了一条肥大的女式内裤。
内衣?放洗衣机里洗?
夏至蹲下翻了翻盆里的衣服,嗯,一家人的衣服都在这,里里外外,整整齐齐。除了她的内衣是她自己手洗的,他们身上穿的,全混在一起扔进去了。
夏至忽然脑里闪过一道惊雷,抬头看了下她昨天弄脏的内外两条裤子。
她明白过来,潘妈妈昨晚也许真的没在他们房间里洗过衣服,她只是趁他们在等潘爸爸回家的那几分钟,把裤子从桶里捞了起来,这花不了多少时间。
所以,这,也是丢洗衣机里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