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便宜爹,就是自家亲兄弟估计也得剥自己一层皮。
想到种种恐怖的后果,范闲也只能行卸磨就杀驴之事,劝说了一番范若若,让她先回去了。
流晶河,乍听之下好似名字挺好听,可你品,你细品,在加上周边的青楼花船,可不就那意思了。
以范若若的身份,说白了,在京都之中,敢去招惹的不多。
而越是站的高的人,便越清楚司南伯的底蕴。
但那是平日,若是换了此地,喝多了,玩嗨了,超了限度,人也就不是人了。
虽是男装打扮,却不难被看出来。
与另一边不同,范闲和李宏成碰面,涨了不少见识,还将自己的诗送到了花魁的画舫上,身上带好了迷药,心中也无他念,只道是这名声坏了,总能如自己心愿就好,这般想着,站在桥上静候佳音中。
范浑这边可就有些忙碌了,也没想到这帝都的人们都这么会玩儿,这么晚了人还颇多,和澹州的夜相比,这里快赶上前世夜市的场景了。
可也没那闲情逸致感慨,这还未回家的范若若是跑哪里了?
现实总不会与电视中的相同,即便知晓可能发生的事情,剧情似是而非,具体的东西物件,却多有变化。
宗师的感知力,感知范围不小却也并不够用,考虑到范若若可能回程时经过的道路,多少还是有些思路。
却不知,就在方才不久。
范若若正打算回家,把事情和二哥说明,若是有什么万一,二哥还是很靠谱的。
但没想到刚走没几步,恰巧遇到了风流成性郭保坤。
轿子里的郭保坤看着这小子眼熟,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这不是范若若那丫头!?
这等伤风败俗之地遇上了范大才女,其中必有蹊跷。
便让人拦了下来。
郭保坤也不知道晚膳吃了什么玩意儿,脑子一下就长出来了,范闲邀请靖王世子来流晶河这头品酒谈心,这事儿虽不大,可有心之人大多都知道,这货显然也知道。
便道:“没想到范闲这厮竟然带着妹妹逛青楼,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若是传了出去,范小姐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郭保坤原本也只是惊奇,可想到范闲如今名声不但没臭,还多了个诗才的名头,可眼下却是个大好时机。
能在太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可比做别的强。
事情倒是如他所想,道理也的确这样,可奈何人比势强,范若若有两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哥哥。
范若若听着此话,暗道不妙,此刻基本上已经坐实了,解释又有何用,对方也不会听你解释,本就带着恶意,多说无用。
可也并不是没办法。
“郭公子若是想这般行事,自无不可,但郭公子可要想清楚后果,我兄长可能不会做出什么过头的事情,但我二哥却不是常理之人,所行之事也非常理之事,此有你的威胁,那明日你便可能是被威胁的那个了。”
听闻此话,郭保坤动作一滞,心中回想起白天那让人心生畏惧的人,一时犹豫起来。
然而,疯狂只在一念之间。
他郭大少何时被人如此威胁!?愈是想,就越发的脑羞成怒,又借着酒劲儿。
“别以为你大哥二哥是什么人物,现在不要忘了,你身边可没什么大哥二哥的。”
说着,便举起手朝着范若若扇去。
本来,郭保坤这人还不至于动手打女人,郭府家教还是不错的,只是跟随错了人。
但愤怒和羞愤占了大多的人,自然是一点就炸。
看着扇过来的巴掌,范若若一惊,下意识举起手挡了起来。
可是——
——啪,的一声。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甚至没有任何感觉,迷惑的睁开眼睛,却是一阵欣喜。
“——二哥!”
来人自是范浑。
接住郭保坤扇过来的巴掌,范浑笑着说道:“哟,郭少,你可真倒霉,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