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过道、走廊上被围得水泄不通,姜枫四周却有如着屏障一般,将周围的人隔离开来。
倒不是姜枫紫气大杀四方,而是怀里小天心身上散发出阵阵恶臭味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
周围人反应正合姜枫心意,把小天心抱起时,姜枫见她强烈忍受着痛楚。
从她那痛苦的神色,姜枫知道她身上怕是伤痕累累,这样也避免了过客不经意间对触碰到小天心脆弱的身体!
眼下倒不好处理,按票次找到座位,在去餐厅前已给小天心补了一张站票,想到以后给小天心办身份证这一块,姜枫就一阵头大。
待从贵城回来后,去找莎莎姐帮帮忙吧?
“嗨,小兄弟,好巧。”思索间熟悉声音响起来,姜枫抬头看去,原来是刚才好心的青年,从身份证上已知道他叫吴博南,家住贵城,和自己这趟的目的地也相同。
吴博南劲直在姜枫面前坐下,扬了扬手里的车票,眉飞色舞道:“巧吧,我就坐你对面,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姜枫笑道:“确实有些巧。”向青年介绍自己的名字,他对这青年还是有些好感的!
看着姜枫怀里的小女孩,吴博南道:“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溺爱摸了摸小天心脑袋,“先带着,走一步看一步!”
吴博南竖起大拇指:“兄弟,你这事办的可以,当时我提醒你,见还主动的上钩,我想你这小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谁知道你留了这一手?”
长路漫漫,由于两人之前熟识的关系,便在火车上有一句没有句的聊着,随着聊天的深入,二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火车上的乘务员是怎么回事,我要投诉,投诉。”正聊的开心,一名穿着时髦的中年女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回荡在过道内!
“抱歉,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巡逻车厢的乘务员听到女子话后,开口询问。”
“你闻闻,你闻闻这什么味?”中年女子左手捏着鼻子,嫌弃的问道:“你们连卫生都不会打扫的?说完右手在鼻子前来回扇动着。”
“女士,我们包厢在每一次出车前,都会做好一系列的消毒,所以你说的这个我们没办法帮你?
乘务员憋了一眼姜枫怀里的小天心,显然也知道这源头出在哪里,出于职业的精神,乘务员也没有为难姜枫,向时髦女子解释道。
时髦女子冷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乘务员的解释不太满意。待来到姜枫身旁时,猛地瞪大眼睛,“呕~尽差一点吐了出来。”
女子指着姜枫怒道:“我说呢,这里这么臭,原来是你这小叫花子。”
姜枫皱了皱眉,没有开口说话,女子说得确实没错,小天心这模样和小叫花确实没有区别,但这么说话,姜枫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怒火。
姜枫没开口,吴博南可没姜枫这么好的耐心。指着女子不屑道:“嫌臭,你怎么不去坐飞机,不自己开车,在这凑什么热闹。”
此列车厢内都是务工人士居多,小天心身上的味道虽难闻,倒也能忍了过去,没有出口刁难。见这女的一来就出口伤人,也有些不满。
听到吴博南的话后,你一言我一言的附和起来。
打扮时髦的女子面子似有些挂不住,也没有再多言。
往前走去,没走两步,对了对座次和手里的车票,脸色露出愤怒的表情,犹豫一下,向车厢内寻找着什么?
待她走后,姜枫远远听到她那居高临下的声音,约莫过了七八分钟,一名穿着老旧皮外套青年走来,穿入姜枫座位里。
原来时髦女子的座次竟和姜枫一起,刚在车厢内巡视一圈后,找到了这男子,以代价和他换取了座位!
姜枫见眼前这一幕,尴尬朝吴博南笑了笑。
吴博南示威性的瞪了一眼老旧外套青年,故意道:“别理她?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就在这里耀武扬威,看她那样子是不是自己的钱都不知道。”
姜枫注意到吴博南说这话时,青年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没事,我这兄弟心直口快,没有恶意。”姜枫化解尴尬说道。
看着还欲开口的吴博南,姜枫用眼神制止他在继续说下去。“个人有个人的难处,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口呢。”
火车在轨道上行驶,距离路途已过了一半,小天心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此刻已进入了深层的梦乡,睡梦中双爪依旧死死的勒住姜枫。
中途吴博南,去了一次厕所,旁边的青年也去了两次,唯独姜枫被小天心勒住,哪也去不了。
“香烟、啤酒、瓜子……”乘务员推车列车在车厢内行驶着,叫卖声打断了昏昏欲睡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