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倒不用,我自己能够搞定。”
“李问你不用那么客气,兄弟一场,应该的。”
等到私家车再次发动的时候,吴秀清叮嘱道:“接下来三天你把自己的私事处理一下,三天之后,我会来接你,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回到这里了,我希望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明白。”
回到钟表铺,李问看着还在忙于工作的鑫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三年前的冬日,异国他乡,李问流落街头,就快饿死,冻死的时候,是鑫叔收留了他,还手把手的教他手艺,把他当成继承衣钵的接班人培养,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可他现在却为了荣华富贵,要弃师而去。
他开不了口。
“怎么了,臭小子,出去了一趟,怎么回来了却像变了一个人,你平常不是这样的,有什么话赶紧说。”
“鑫叔,我……我……”
“哎呀,拖拖拉拉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能……时间会很长……”
鑫叔停下工作,抬起头略带皱纹的额头,浑浊的目光看了过来。
“鑫叔,我答应你,我一定还会回来看你的。”
“就这事?”
“嗯。”
“那你也用不着板着个脸吧,年轻人想出去闯一闯是好事,鑫叔怎么会拦着你,什么时候走?”
“三天以后。”
“要我去送你么?”
“那倒不用了。”
“也好,老子还有一屁(*)股的订单要忙,也没那时间,哎,臭小子,记得给我写信。”
“我会的鑫叔。”
“还有……别嫌老子嘴臭,混不下去,还给老子我滚回来,听到没有?”
“我明白。”
“明白就好,滚吧。”
“鑫叔我再帮你……”
“帮什么帮,老子有那么老吗,滚滚滚,赶紧的。”
李问咬着嘴唇,“鑫叔,那我走了啊?”
鑫叔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做了一个驱赶的手势。
李问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钟表铺,身后,鑫叔抬起了头,浑浊的眼中满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