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急忙转过身去,一只色彩斑斓的肥硕大鹦鹉映入眼帘。
只见它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上,长长的尾羽垂将下来,颜色比远处的大火还要艳上几分,煞是好看!
不过这一张嘴,却将这美感败得一干二净!
“哼!知道大爷为了寻你这个女贼飞了多少里地吗?再跑一个试试,看大爷不把你的脸给抓花喽!”
谁知白鸢也不生气,单手叉腰,假模假样地到处找着东西,说道:“哎呦喂!哪家的泼妇跑出来骂街了?让我看看!咦!青舟快看,那有一只好大的母鸡耶!”
鹦鹉一听气急败坏,疯狂扑腾着翅膀,叫道:“啊~,你才是母鸡,本大爷……”
“哇!青舟,母鸡说话啦!还带着口音,真滑稽呢!待会儿捉了给你炖汤,也好补补身子。”
说罢白鸢又摇了摇头,嫌弃地上下打量着鹦鹉,撮着牙花说道:“啧啧,还是算了!这母鸡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鸡,别是染了鸡瘟,学人说话呢!再说它这么肥,炖汤定是油大的很,青舟,算了算了,咱们吃只野鸡就行啦!”
白鸢这一阵阴阳怪气,拉着陆青舟假模假样的一阵对白,把这鹦鹉气得尾羽都竖了起来。
“你敢嫌弃本大爷不如野鸡好吃!?”
鹦鹉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不对,急急一口唾沫,却发现鸟嘴里啐不出口水,尖声叫道:“无耻女贼,那嘴里生疮的腌臜泼才!竟敢打本大爷的主意!?你才是只鸡!胸脯没有三两肉的小母鸡!”
不知哪一句惹到了白鸢,陆青舟明显感到身旁的白鸢气场有些不对了。
“肥鸡!”
“女贼!”
“给你鸡毛烫掉!无毛肥母鸡!”
“过来!我不把你眼睛啄瞎喽!我就不是鸡!不对……我…我啄死你!”
“怎么!鸡舌头打结啦!我给你捋捋!”
“……”
一人一鸟,唾沫横飞,唇枪舌战间,陆青舟:“……”
如此吵了好一会儿,鹦鹉终于是败下阵来,不再回嘴,不停地以头撞树,嘴里哭诉着:“不要再骂啦!不要再骂啦!”
只是这撞头是几个意思?不堪受辱?还是真的有鸡瘟?
陆青舟不自觉地离那鹦鹉远了一步。
“哼!”
白鸢一声不屑地冷笑。
“扁毛畜生还是畜生,本姑娘混迹天下,勾栏瓦舍,酒肆茶馆,什么三教九流的没见过,我吵架的时候你还是个蛋呢!”
那鹦鹉听到白鸢最后一句,突然浑身僵住,直挺挺地从树干上掉了下去,不知生死。
陆青舟突然有些可怜那斑斓鹦鹉,掂着脚尖,向那处张望,只是林中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鸢姐儿,这鹦鹉不会是给你骂死了吧!?”
“它奸滑的很,哪那么容易死!它这装死的招数我见多了,跟人一样,喜欢惹是生非,发现骂我不过便只好装死,打算糊弄过去了!!它这会儿没准正睁大眼睛,在听我们在说话呢!”
话音刚落,陆青舟便听到树林中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越飞越远,消失不见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陆青舟,白鸢解下面罩,一脸平常地招了招手。
“走吧!这鹦鹉有飞遁寻踪之能,才能这么快跟来!那僧人虽然不是元婴修士,没那么快过来,但是我们也得抓紧时间赶路,才能绕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