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良玉捏着兰花指向秦嗣行了一礼,不由令他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等秦嗣回话,周良玉又含情脉脉地看向唐温,嗲声说道:“唐爷……很多天不见了,想死我了……”
一旁的秦嗣以及周围青皮闻言齐齐打了个冷颤,一阵恶寒在心头不断回荡,唐温有龙阳之癖众人皆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新闻。
唐温旁若无人的对周良玉说道:“来了就好,一起进去吧……”
“还是唐爷最疼人家……”周良玉说着挽起唐温一条胳膊向豪客居内走去。
“对了……”唐温在即将步入豪客居时,回头对高老汉父女边上的喽啰说道,“人给我看好了,等丁峰到了即刻给我送回家中……”
周良玉一听,顿时一阵“幽怨”:“唐爷~你就不能疼疼人家么?”
唐温冷眼望了周玉良一眼,冷冷地说道:“再多说一个字,唐爷我把你嘴撕烂了信不信?”
周良玉这才闭嘴不谈,狠狠瞪了眼高玉莲,随唐温进入了豪客居……
“老天爷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啦……”高老汉抱着女儿高呼一声,嚎啕大哭。
……
“哈欠……”
夜幕时分,丁峰步入北街街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由骂道。
“娘的,唐老鬼这地盘上处处透着阴森,看看这破地方,这才什么时辰,街上就没几个人影了,真他妈比乱葬岗还冷清。”
“丁爷,你就别埋汰了……”丁峰身后的人闻言,出声说道,“别人不知道,咱还不知道么?半年前你收服了整条西街后,东南北的商贩都尽量往西街做生意去了。”
丁峰闻言,回头笑着说道:“我说魏三,人家爱上哪做生意是人家的事,我可没拿刀架他们脖子上逼他们来西街啊,再说也没白来,我可是收月例的……”
魏三摇摇头说道:“丁爷,咱俩这交情你也就别装了,你是收月例,但你收的比谁都少,而且从没见你跟人讨辛苦钱的人收过一文钱,你只收商户的月例,而且这收的可以说是九牛一毛。
当然,更重要的是,你管着西街这块治安良好,官府都不用操心,那些个流氓青痞哪个不是被你收拾服服帖帖的,现在西街那块除了你还有其他混混么?你瞒的过别人还能瞒的过我?”
丁峰不屑地说道:“魏三你少来这套,别把我整的多高尚似的,你也不看看西街哪个人看到丁爷我都是怒不敢言?”
魏三笑道:“可事实证明,苏城四街,这半年时间来,最繁华的就是西街这块了,我再也没听说过哪个人家的铺子被人砸的事,也没听说谁家姑娘被逼的卖身抵债,丁爷,我真好奇你这么做图个啥?
说为钱吧,你每次有钱不是偷偷接济穷人,就是故意输给我的赌场让我去帮你救助灾民,你至今都是穷的叮当响。
说为名吧,就凭你这些手段,就算得不到侠之称号,也能博个善人之名啊,更何况你这身手如此之高,只要随便往江湖一闯,什么没有?真不懂你图什么……”
“图个清净……”丁峰懒洋洋地说道,“什么功名利禄,死后一摊黄土,还不如潇洒过一生,什么都不用烦恼,随心所欲,也落的个清闲自在……”
说完丁峰继续踩着螃蟹步向豪客居走去,魏三忍不住摇摇头,对身侧的渡空说道:“你说,这人奇怪不奇怪?”
渡空念了句佛号,说道:“这等身怀绝技,又不重名利之人,贫僧也是生平仅见,不过既是江湖中人,很多事是无法预料的,善哉善哉……”